然的眼神下,為難地道:“我必須跟幽——”
“你必須跟我走!”鸞術氣惱的打斷小鬥。
小鬥搖了搖頭,“不是,我不能就這樣——”
“閉嘴!”鸞術眼神變得狂暴起來,他死死瞪著小鬥,咬牙道:“跟我走。或者跟他走。”
小鬥咬唇,他怎麼這麼專橫。
“你選擇一個,其他,什麼都不用說。”鸞術的聲音暗啞冷酷,擠出幾個字後,便冷冷的看著她,像在看一個無關緊要地陌生人。
小鬥心裡一痛。“我必須要——”
可她剛開口,鸞術便轉身踏步走向迷蹤海的出口,腳步微微踉蹌。卻仍挺直背脊,他再不回頭,雙拳緊攥。走到出口處時,鸞術停頓了下,似乎在等待小鬥朝他跑過去,可是小鬥仍站在原地咬唇含淚看著他的背。鸞術哼笑。笑聲裡全是對自己對他人的嘲諷,下一秒,他消失在了迷蹤海的出口。
小鬥咬著牙,一潛是他的責任,她不能忍受自私的離開,她必須去面對秋彤,待安葬了一潛,再去尋找鸞術吧,到時候,她會傾盡一切,去爭取和保護自己地愛情,而現在,也只能暫時的分離。
元卿突然大笑一聲,他走到小鬥身邊時,水鏡擋在元卿身前,元卿並沒介意,只是看著小鬥,冷笑:“王上多少次回到你們曾一起生活的小鎮,多少次用法術維持一株向日葵的生命,多少次獨自坐在黑暗中去看你。幾世的冷漠逍遙,就因為一個丫頭有了牽絆,搏命去做那些對他來說有百害而無一利的事情。”元卿語氣中有濃濃的遺憾和嘲諷,他說罷,視線移開小鬥難看地臉色,對身後的幻花說:“人類自古有一句什麼話來著?”
幻花沒搭腔,元卿聳了聳肩,也朝著迷蹤海的出口走去,走到出口處時,突然回頭笑道:“戲子無義。婊子無情。”
“你——”小鬥咬著牙,眼淚含在眼框裡滴溜溜地轉,聽了元卿的話,心裡無比難過,卻仍倔強的忍住淚。
元卿無所謂的維持著笑容,轉身出了迷蹤海。
幻花顯得有些垂頭喪氣,他離開迷蹤海時,只是滿目哀怨不滿的看了眼小鬥,張口欲言後,卻還是什麼都沒說。
魔冥界的三人離開了迷蹤海,在剛剛幾秒鐘,小鬥像被割去了一塊兒肉一樣難受,神經如正在戰場般緊繃。而這一秒,迷蹤海只剩下自己人和風之流,小鬥立刻軟了下來,轉身趴在離自己最近地水鏡懷裡,痛哭失聲。
氣氛格外低沉,幽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不知多少倍。
風之流看著小鬥,嘆口氣,“何苦被身外之物牽扯自己,除了威脅,我最討厭負擔。”說罷,風之流走向迷蹤海的出口,“我本也不是專為幫助你們來的,現在一切結束,我也該離開了。沒想到竟然是聯手……”風之流皺起眉,有些後悔起來。
風之流鑽出迷蹤海時,小鬥啞著聲音呢喃:“不懂得負責人,你永遠不會了解真正的幸福。”
風之流扭過頭詫異的看了眼淚眼婆娑的小丫頭,無所謂的一笑,便離開了。
小鬥埋頭在水鏡肩胛,穩定了下情緒,在水鏡髒亂滿是汙血的衣衫上擦去淚,才抬起頭,勉強維持了微笑,朝著幽道:“我們去一潛的小別墅吧,將一潛……送回去。”
幽沒說話,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小鬥摸了下兜,確定沒有將夜骨丟掉,才跟著木意,隨著幽等人離開了迷蹤海。室外的陽光刺目,小鬥捂著臉低頭緩了半天,才抬起頭。
小別墅裡,秋彤可還坐在小花圃邊的馬紮上望穿秋水的等著一潛?可還穿梭在別墅和小院間,維持著別墅內的整潔?可還在不管一潛是否回家都準備著兩人份的飯食?可還是一聽到汽車的聲音就滿含希望的跑到院子裡眺望?
小鬥心裡愧疚而難過,該如何面對秋彤?他們奪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