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閏土什麼事?”木意和離火齊聲問道。
金吾哼了一聲,“要不是閏土天天跑去死哭,她們幾個女孩子幹嘛去抓鬼啊?搞的都死在子母兇穴,真是……”說罷就窩在了小鬥床邊,懶洋洋的閉上了眼睛。
“什……麼?”離火瞠目瞪著金吾,那死貓卻再也不說話了。閏土那傢伙,想昭雪,也不是這麼個表達法啊。
木意也閉上了嘴,過半晌才道:“不能讓小鬥知道,她一定會遷怒閏土的。她現在無法回憶起閏土,更不知道閏土這個人是什麼樣子,如果因為這事先入為主的討厭閏土,他該怎麼辦?”
離火狠狠的瞪向木意:“怎麼瞞?閏土那麼愛哭,一哭就知道是他了,難道你能讓閏土永遠不哭?”吼罷見木意臉色難看,他自己也是氣惱,摔了門便出了房間。
木意抿住唇,看著小鬥,狠狠捏住眉心。昭雪,你說失憶就失憶,說丟開上一世就丟開,可卻煩惱了我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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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小鬥清醒時,是夜半時分,閉眼是一片漆黑,睜眼仍是一片漆黑。
在鼻孔處有熱氣撥出,心口處有砰砰的跳動,她還活著,如果這些生命的跡象不是錯覺的話。
“有人嗎?”小鬥慢慢坐起身,努力的向前看,可是徒勞。鼻息間有醫院特有的氣味,她已經從地下室中出來了?
“你摸到我了。”一道聲音突然傳來。
小鬥忙縮回手,剛才好像是摸到了類似於腿的某種東西,溫熱的、結實的,“幽?”
“睡了那麼久,以為你又死了呢。”幽沉聲道,開啟了檯燈。
“什麼叫又……”小斗的臉色微微發白,表情有些落寞。她看著幽,過了好半晌才道:“幽。”
幽恩了一聲,靠著身後的椅背,像是快要睡著了。
小鬥看著他,過了好半天,又叫了一聲:“幽。”
“你魔怔了?第一天知道我叫介之幽?”幽枕著椅子靠背的邊緣,打了個哈欠,小鬥剛經歷了那樣可怕的事情,初醒來,他卻連句開導的話都沒有。
半晌,室內的兩個人都安靜了,檯燈的燈光幽幽的照射著兩個人,小鬥歪著頭看著介之幽——從他微長的發到微跛的腳。過了好半晌,突然伸手摸向幽的腿,“要不是為了救我,你的腿也不會跛掉。”
幽霍地睜開眼,不敢相信的看著小斗的手,他一把按住那隻白皙而嬌小的手,慢慢的順著她的手臂,看向她的臉,“你……”
“你想問我怎麼知道你腿的事?”小鬥問。
“你回憶起上一世的記憶了?知道自己是昭雪了?”
“你抓疼我的手了。”小鬥想縮回手,可是幽將她的手按的死緊,根本無法從他手心裡抽出來。
“記起來了?”
“不是全部,是片段。好像還是夢見別人的故事,沒有真實感。”小鬥對上幽的清眸,那雙眼瞳是棕色的,眼底像有水汽般霧濛濛,讓人看著就暈。他也的確是一個永遠讓人猜不透的男人,雖然常和離火他們在一起,卻總像是獨來獨往將自己放在一個只有一個人的角落。他此刻突然的狂熱,讓小鬥有些畏怯。
“……”幽就這麼看著小鬥,許久都不說一句話。小鬥被看的心裡發癢,不知過了多久,她實在挺不住了,再這樣被看下去,她會被穿透的。看了眼桌上的水杯,小鬥伸指沾了些水,然後在額頭上一抹,笑著說道:“我們一起,不管做什麼。”
幽聽罷,突然一把將小鬥扯進了懷裡,大手揉亂了她的發。雞窩頭小鬥抗議了半天,卻始終無效。
“幽……”她喚了一聲,幽還是習慣性的不回答。
小鬥無奈的嘆口氣,將頭頂在幽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