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意轉回來後,看見的就是幾個為老不尊地落湯雞。
走出小河,陽光雖然燦爛,秋意卻仍不減。幾個男人還好,小鬥就慘了,哈秋哈秋著像是要感冒。而且她被潑的最是溼淋淋,全身上下,幾乎就不存在什麼乾燥部位。
“怎麼搞的?”木意皺眉看著幾個人,搖了搖頭,“誰還有乾燥的衣服,給小姑娘換上。山風最邪,別吹壞了。”
鸞術身上的衣服也是同樣的溼,其他幾個人也沒有備份衣物,正在大家都只能看著小鬥瑟瑟發抖的樣子沒有辦法時,自尊豬的眼神第一個瞟向了幽。
只有幽身上穿著一件紫紅色的秋裝外套。自尊豬笑道:“幽,你貢獻下吧,我們是一個懂得憐香惜玉的團體。”
幽愣了下,看了看自己的外套後,眼神輕輕的掃過小鬥全身,在小鬥身上掃出了一層雞皮疙瘩。
鸞術冷眼站在河邊,輕輕的甩了甩溼發,然後才用長指攏順亂髮。下午的陽光暖洋洋的,他抱著膀站在陽光下,眼睛盯著小鬥,臉上似笑非笑。
幽被大家看了一會兒,木意以為要用搶的才能搞到幽的外套時,幽痛快的將之脫了下來。他走到小鬥身邊,將外套遞給了她。木意點了點頭,“去那邊把溼衣服換下來吧,免得真的凍壞了。”
小鬥回頭看了鸞術一眼,他沒什麼反應,小鬥便回頭朝木意笑了下,鑽到樹叢中,換衣服去也。
換好衣服後,小鬥偷偷嗅了嗅幽的外套,似曾相識的味道。深吸一口氣,壓制住內心的不平靜,用力揉了下自己的臉,小鬥才笑嘻嘻的走出了樹叢。她將外套的拉鎖拉到最上面,擋住了脖子,戴好了鴨舌帽,又遮住了一半的臉,感覺自己像是藏在了衣服裡,有種奇怪的安全感。
小鬥走到幽身邊時,感激的道:“等我回去洗一洗再還給你,謝謝了。”
“不用還了。”幽看都沒看她一眼。
小鬥臉色一沉,“什麼意思呀?”她穿過的,就髒了,所以他就不要了?
幽沒解釋什麼,只淡淡的道:“我們從另一條路下山吧。”
小鬥咬了下唇,唉……一如往昔的不懂顧及別人的感受。可惜現在她真的沒立場和幽耍脾氣使性子,只好記在賬上,以後慢慢討回來。
下山的路並不是特別陡,相比上山真是輕鬆的多。小鬥心大,走在路上,拎著一根兒狗尾巴草打打這棵樹幹,撩撩那隻小蟲,蹦蹦跳跳倒也開心。
自尊豬和鸞術並肩而行,無奈的道:“你看你媳婦越活越回去,跟個小孩兒似的。”
鸞術不甚在意的笑,也並不去提醒小鬥——她此刻的身份和年齡,如此天真爛漫的下山,大有裝嫩嫌疑。
當幾個人浩浩蕩蕩走到山腳時,眼前開闊一片,竟是個莊稼地。
鸞術走在幾人左翼,撥開礙眼的樹枝後,立刻敏銳的感覺到了陌生人的氣息。定睛去看,果然有一個人蹲在莊家地邊緣的樹叢前。
鸞術皺了下眉,那人也看見了他。
只見那綠泱泱的樹叢前,一個婦女蹲在當地,昂著頭瞠目呆瞪鸞術,臉上滿是見了鬼般的神色。事實上,並不是鸞術像鬼,任何一個人此刻出現在這婦女面前,都可以起到鬼所能達到的威懾力。關鍵並不在於出現的是誰,而在於有人出現——那婦女褲子褪在膝蓋處,她正小解呢。
卷二 ‘饅頭山’號 (27)抓你頭髮,打扁你
鸞術皺眉扭過了頭,假裝沒看見的繼續往前走。其他人並沒發現這邊所發生的詭異事件。
但是緊接著,失態突然爆發了。
出乎鸞術的預料,那婦女不僅沒逃,竟然還莽撞的衝了過來,鸞術瞪著她,嫌惡的想要伸掌讓她從這個世界消失掉,可還是硬生生壓制住了體內的排斥感。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