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御難於外,乃心無不在王室,是將軍醫天下之素志也。今車駕旋軫?義士有存本之思,百姓感舊而增哀。誠因此時,奉主上以從民望,大順也;秉至公以服雄傑,大略也;扶弘義以致英俊,大德也。天下雖有逆節,必不能為累,明矣。韓暹、楊奉其敢為害!若不時定,四方生心,後雖慮之,無及”(《三國志&;#8226;魏書&;#8226;荀彧傳》)。
曹操認為荀彧之言有理,遂應安集將軍董承的秘密召請,親率大軍進抵洛陽,被任命為司隸校尉,奉迎獻帝遷都許昌(今河南許昌東)。曹操被封為大將軍、武平侯,荀彧也升為漢侍中,守尚書令。從此造成曹操奉天子以令諸侯的戰略優勢,併為其此後統一戰爭(參見曹操統一北方的戰爭)的順利實施,奠定了基礎。
荀彧很少隨軍出征,而是“居中持重”(《三國志&;#8226;魏書&;#8226;荀彧傳》),曹操雖然在外征戰,但軍國之事都由荀彧排程籌劃。曹操問荀彧:“誰能代卿為我謀者?”荀彧說“荀攸(荀彧侄)、鍾繇”(《三國志&;#8226;魏書&;#8226;荀彧傳》)。荀彧善於舉薦人才,起初舉薦了戲志才,戲志才死後又舉薦了郭嘉。此外,還舉薦了陳髃、杜畿、司馬懿等人,都是當時名士,只有嚴象和韋康後來叛亂,先後敗亡。
自曹操迎天子後,引起了袁紹的不滿。時袁紹雄居北方。曹操則東憂呂布,南拒張繡。建安二年(197年)正月,曹操南征張繡,大敗而歸。袁紹則更加驕矜溢,寫信給曹操,辭語驕慢。曹操閱後大怒,諸將都說是作戰不利的原故。鍾繇因此問荀彧,荀彧說:“公之聰明,必不追咎往事,殆有他慮”(《三國志&;#8226;魏書&;#8226;荀彧傳》)。見到曹操後,曹操將袁紹書信讓荀彧觀看,說:“今將討不義,而力不敵,何如?”荀彧說:“古之成敗者,誠有其才,雖弱必強,苟非其人,雖強易弱,劉、項之存亡,足以觀矣。今與公爭天下者,唯袁紹爾。紹貌外寬而內忌,任人而疑其心,公明達不拘,唯才所宜,此度勝也。紹遲重少決,失在後機,公能斷大事,應變無方,此謀勝也。紹御軍寬緩,法令不立,土卒雖眾,其實難用,公法令既明,賞罰必行,士卒雖寡,皆爭致死,此武勝也。紹憑世資,從容飾智,以收名譽,故士之寡能好問者多歸之,公以至仁待人,推誠心不為虛美,行己謹儉,而與有功者無所吝惜,故天下忠正效實之士鹹願為用,此德勝也。夫以四勝輔天子,扶義征伐,誰敢不從?紹之強其何能為”(《三國志&;#8226;魏書&;#8226;荀彧傳》)!
荀彧這番話雖然對曹操讚揚得過分了些,但總約來說,還是比較符合實際的。他不受表面現象的迷惑,能抓住事物劉本質來作分析,這是很不容易的。
曹操聞後大悅,荀彧還說:“不先取呂布,河北亦未易圖也。”曹操說:“然。吾所惑者,又恐紹侵擾關中,亂羌、胡,南誘蜀漢,是我獨以兗、豫抗天下六分之五也。為將奈何?”荀彧說:“關中將帥以十數,莫能相一,唯韓遂、馬超最強。彼見山東方爭,必各擁眾自保。今若撫以恩德,遣使連和,相持雖不能久安,比公安定山東,足以不動。鍾繇可屬以西事。則公無憂矣”(《三國志&;#8226;魏書&;#8226;荀彧傳》)。
建安三年(198年)五月,曹操大敗張繡;十二月,曹軍攻入下邳,誅殺呂布,平定徐州。建安四年(199年)四月,曹操派部將北渡黃河,擊斬依附袁紹的眭固,攻佔射犬(今河南武陟西北),控制河內郡(治懷縣,今河南武陟西南)。由於曹操在內線作戰中,集中兵力,各個擊破,速戰速決,逐步由弱變強,據有兗、豫、徐等州,為抗擊袁紹集團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