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鬼辛連山聞言,怕怕嚇嚇的探出大腦袋仔細觀望,隨後又立刻縮了回去。
“少將軍,可不是俺不念小先生的好,您老還是提醒他老人家注意點吧!”
“無心大師如今可是第二魔主......魔這麼容易‘正覺’的話,還能叫魔麼......”
陳大計愕然:“辛大腦袋你啥意思?!”
話剛問完,就見鬼佛無面身上,猛的爆發出一陣奇寒刺骨的氣息。
冰冷到從他頭上飛過的海鳥,都立即凍結。
砰的一聲掉落在地碎成了冰渣。
“桀桀桀桀,凡人,你這是自己找......”
看著華九難那真摯、滿是擔憂的眼睛,“找死”兩個字鬼佛終歸沒能說出口。
自然而然的,也放下了虛空而抓的手。
不過依舊皺著眉頭後退數米,招來染血的書信,化作一片刀網隔絕在他和華九難中間。
蒼白的臉上更加冰冷,挑釁意味也更加明顯:
有本事你再把手伸過來......
華九難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
就像寬厚的長兄面對叛逆期的弟弟。
“無心乖,過來跟哥哥回家!”
“奶奶、姥姥,三叔、陳叔、趙叔他們都很想你!”
一邊說一邊照常伸出手臂。
彷彿隔絕在兩人中間的不是刀網,而只是一灣溫水......
“臥槽,老大不要!”
陳大計作為華九難最忠實的“小弟”,見狀趕忙阻止。
並從大船上一躍而下,朝著這邊跑來。
有人帶頭,小兒鬼、小法西斯自然緊隨其後。
最後面跟著的是叼著奶嘴、“蹣跚學步”的小文憑。
華九難並沒理會陳大計,手依舊緩緩伸出。
在鬼佛無面詫異的目光裡,就這麼徑直穿過刀網。
儘管瞬間就被割的鮮血淋漓,很多地方甚至露出森然白骨,但華九難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臉上的笑容依舊溫和。
滿是溫熱鮮血的手,再次緊緊握住鬼佛無面那隻蒼白、冰冷的手。
“無心乖,跟哥哥回家!”
鬼佛驚愕,第一次抬頭,露出正視的神情。
“桀......為什麼?!”
這一抬頭,華九難手臂上飛濺起的金色血液,頓時淋在了鬼佛殘破的青銅面具上。
有的滲入眼眶,有的沿著面具緩緩滑落。
從眼角到嘴角,最後落在地上......
華九難聲音依舊,笑容依舊。
放開了無面冰冷的手,輕輕摸了摸他的光頭。
“乖,該回家了!”
無面沒有正面回應華九難,只是顫巍巍的伸手去擦臉上滾燙的鮮血。
隨後面目瞬間變的癲狂。
“你敢壞我魔心,該死!”
言畢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一掌重重打在了華九難胸口。
華九難如遭雷擊,悶哼一聲踉蹌後退。
劇烈的咳嗽聲中,連連嗆出幾口淤血。
“哎呀臥槽,光頭哥你怎麼打咱老大呢?!”
“這事兒必須好好說道說道!!”
陳大計向來百無禁忌,他可不管是佛是魔,無心還是無面。
之所以不願發生正面衝突,那是因為把小和尚當成家人。
如今“孩子”連當哥的都敢打,不教育怎麼行?!
藉著王八殼子的堅固硬抗“刀網”,伸出小髒手朝著無面屁股打去。
“光頭哥,咱不揍你幾下你還翻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