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某人能“放棄”自己,但是華九難不能。
送別霍去病回到小院後,咱們小先生立即準備開壇做法。
一來尋找禍害的肉身,畢竟要是發生什麼意外的話,那陳某人就等於真的死了;
二來看看能不能找到無頭新娘的下落。
可惜的是儘管華九難用出了全力,甚至還藉助了常八爺的力量,仍然收穫不大。
只是模糊的感應到無頭新娘暫時沒有危險,至於陳某人的屍體......一點都感應不到!
“怎麼會這樣?!”
華九難一邊脫去道服一邊暗自琢磨:找不到無頭新娘的線索還在情理之中,可是為什麼連大計的肉身也杳無音訊。
出現這樣的情況無非兩點:
一是肉身的道行遠超華九難和常八爺,然而這根本就不可能;
二是肉身在一個特殊的地方,或者有特殊的寶物護身,能防止外來探查......
看到華九難“愁眉苦臉”,一向心疼他的大長蟲趕忙輕聲安慰。
“小、小先生,您不用這樣。說句不敬的話,您還小呢、還需要長輩照顧呢,哪能面面俱到的照顧別銀。”
“若昭姑娘的事兒,咱盡人事聽天命就好了。”
“至於小癟犢子......誰惹他誰倒黴,不管是魂兒還是肉身。”
“他跑出門兒瞎溜達,應該擔心的是別人......”
不只是常八爺這麼說,禍害本人也同樣這麼認為。
“老大老大八爺說得對......我那老二不著急,你、你要是有時間,好好幫咱找找大侄女就行。”
“她真是挺可憐的......”
華九難知道陳大計心善,聞言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計你放心吧,若昭的事情我不會不管的。”
“哦對了、已經很晚了,都趕緊休息吧,明天咱們還要一起去學校呢。”
說到上學,陳某人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甚至覺得自己比自己大侄女都可憐。
被常八爺用大尾巴反覆抽幾次後,才垂頭喪氣的回屋睡覺去了。
等陳某人離開,常八爺才笑著對華九難開口。
“大計這小癟犢子,小八我一會兒看不見就想,可看了一會兒還煩,總想用大尾巴抽他。”
“看來他天生就是滿世界捱揍的命。”
華九難聞言笑著點頭同意,同時取出一方符紙,幾次對摺後用剪刀裁成一個小巧紙人。
在紙人身上畫好“假衣符”,一個臨時的肉身代替品就算完成了。
這當然是給陳某人準備的。
不然的話,總不能讓他飄著去上學吧?
其實飄著去也沒什麼,主要是擔心這貨要是上課睡著了自己飄起來,或者晚上飄去女生宿舍那邊給李雲送情書。
這可不是華九難埋汰陳某人。
而是以禍害的心智就算半夜進女生宿舍,也就只會送個情書了。
或者嗷一嗓子故意嚇唬女生......
一夜無話,第二天陳大計在陳富反覆催促、甚至棍棒要挾下才勉強起床。
將趴在自己臉上睡覺的小法西斯拿下來丟在一邊,又扒拉開圍著自己睡的幼年光頭黨們,陳某人才嘟囔著來到院子裡。
“哎呀媽,咱都死了還這麼早叫咱起來幹啥,又不用刷牙、洗臉、吃飯的。”
“正做美夢呢,雲剛答應咱讓拉拉小手......嘿,真白!”
看著滿臉“意淫”的陳某人,華九難無奈搖頭。
“你雖然不用吃飯,但得吃香燭吧。”
“哦對了這件新衣服是給你的,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