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槍手這段時間北上以來,基本上沒有多少立功的機會,他們天天操練,練習刺擊之術,胳膊都練粗了一大圈,可是經常性的卻只能在後面看著火銃手們輕巧的將敵軍打翻,基本上很少有他們上陣的機會,只有攻城的時候,他們才有機會和刀牌手配合著攻城,這功勞總是攆不上那些火銃手們,所以長槍手和刀牌手往往都總是憋著一口氣,想要展示展示他們的厲害。
現如今他們的皇上肖天健就在他們的背後注視著他們,今天建奴也夠爭氣,居然被這麼揍,都沒有徹底揍垮他們,還是拱到了他們陣前,這一下長槍手和刀牌手倒是高興了,總算是讓他們撈到可以展示展示他們厲害的機會了。
於是長槍手和刀牌手們一個個殺氣騰騰的便替換下了前面的火銃手,在大陣前面形成了一片的槍林,波浪一般的放下直指向了迎面而來的建奴兵將。
這些建奴兵將當看到大中軍終於停止施放排槍的時候,有的人差點激動的哭了出來,這仗他們是在是被打的太憋屈了,這哪兒是打仗呀!簡直就是被人殺著玩兒!而他們卻沒有多少還手之力,現在終於看到大中軍那些可怕的火銃手開始停止放銃,退了下去,這一下他們高興了,再也不用提心吊膽擔心下一刻自己便會被打翻在地了,起碼現在他們可以有了還手之力了,於是這些九死一生走到這裡的建奴們,一個個開始如同打了雞血一般,狂吼怪叫著揮舞著他們手中的各式武器,在他們的牛錄章京的率領下,開始潮水般的撞向了大中軍的陣線。
他們建奴這麼多年來打仗,除了攻城之外,還沒有在野戰的時候被人打得這麼狼狽過,什麼驕傲幾乎剛才都被大中軍給掃到了垃圾堆裡面去了,不少本以為自己是非常勇敢的奴兵,剛才都動搖了信念只想著逃走的事情,如果不是後面阿巴泰和豪格拼命的督戰的話,他們早就效仿明軍來個卷堂大散了,想想這就讓不少還活著的奴兵感到慚愧不已,他們真是害怕了,一些人甚至於兩股戰戰,褲襠裡面都被尿溼了,現如今可怕的大中軍火銃手終於停火了,他們這才重振起了一些士氣,打算一雪前恥,去一下撞破這大中軍的陣線,把他們剛才丟掉的尊嚴和驕傲重新找回來。
一些韃子兵趁機又放了兩箭,這樣的距離下取準對他們來說不是什麼難事,結果剛剛換上來的長槍兵立即便應聲中箭倒下了一批,可是這樣的傷亡卻並未打亂大中軍的槍林,有人倒下立即有人接替他們的位置頂了上去,始終在陣前形成一排交錯密集的槍林,令建奴軍就這麼直挺挺的撞到了他們的槍林之中。
眼看著建奴兵們虎彪彪狂呼大叫著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兇悍的撞上來,長槍兵之中的那些什長、隊將們一個個凝神靜氣死死的盯著他們,就在韃子兵撞上來試圖撥開他們長槍林前的一瞬間,這些軍官們一個個自丹田突然間爆發出了一聲狂吼:“殺……”
幾乎所有前排的長槍兵都擰腰振臂,使出了吃奶般的力氣,將他們積存已久的怒氣迸發了出去,振臂朝前一起來了一次突刺,整條槍林閃電般的朝前突刺了一次,在兩軍交接的地方頓時便騰起了一片血霧,並且響起了一陣震天般的慘呼之聲,聽得讓老遠的人都覺得頭皮有點發麻。
長槍手的動作很簡單,就是閃電般的突刺,然後微微一擰槍桿便立即撤手收槍,而他們面前的眾多建奴兵幾乎來不及做出什麼反應,便被他們的長槍一下通了個對穿,而且這些長槍手出手十分狠辣,幾乎專挑建奴最要害最薄弱的咽喉處下手,長槍如同蜻蜓點水一般的在建奴眼前一晃,不少建奴兵便立即撒手丟掉了手中的武器,瞪著大眼露出了一臉驚懼的神色,雙手捂住了出現了一個血窟窿正在嘶嘶噴血的脖子,兩腿一軟便撲倒在了地上,而這個時候一排長槍從他們頭頂再次如同機梭一般閃過,馬上又有一批建奴捂著傷口撲倒在了前面建奴的屍體上,有些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