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對於三稜槍頭不以為然的人頓時再也不敢小看手中這其貌不揚的傢伙了,各個都愛不釋手了起來,紛紛拿著新配發的槍頭要去保養打磨開刃。
肖天健得意洋洋的看著這幫人做對比試驗,這一切可以說都在他的預料之中,後世人雖然不敢說比前人聰明,但是所接受的資訊量卻絕對不是前人可比的,後世的創傷學已經相當發達,什麼樣的武器會對人體產生的創傷更大,後世的人所知的常識恐怕都要遠超過前世的醫生所知。
當看到兵卒們紛紛要去給手中的三稜槍頭打磨開刃的時候,肖天健卻出言攔住了他們:“不必這麼做了,只要保持槍尖的尖銳,完全不必開刃,那樣的話對敵人的殺傷會比開刃之後還要厲害得多!信不信由你們,即便是帶點鐵鏽,也無妨!”
說罷之後,肖天健便丟下一幫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傢伙們,令他們繼續操練,轉頭返回鐵匠鋪裡面忙活去了。
人群散去之後,倒是火頭兵罵罵咧咧的走了過來,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這頭肥豬,罵了起來:“奶奶的,這幫傢伙沒事找豬什麼麻煩呀!有這麼殺豬的嗎?好好的這一盆子豬血不白白糟蹋了嗎?殺豬也不是這殺法呀!這不是折騰豬嗎?捅倆這麼大的窟窿,這讓老子還怎麼吹豬呀!”但是他的罵聲是不敢對那些戰兵當面罵的,雖然牢騷滿腹,但是他還是用尖銳的殺豬刀給這頭倒黴的豬補了一刀,結束了它的痛苦,一群人抬著豬開始回去忙活著煮肉去了。
拿著一杆剛剛被楊昌壽修好的鳥銃,肖天健端在手中試著瞄準了一下,於是開口道:“這種槍把不好!眼下這種槍把只能用右手持握,左手平端槍身,全靠的是臂力,槍把可以改改形制,加長槍托,使火槍手持槍瞄準的時候,可以在肩膀上有一個支撐點,形成更穩定的依託,這樣便可瞄的更準一些,絕對可以提高命中!”
肖天健在此之前便發現了現在他們使用的鳥銃的一個缺點,就是現在他們用的鳥銃的銃託只是一個彎把,和後世的步槍槍托形制上有很大的不同,顯得十分原始,雖然火銃手也可以將面部貼在彎把上透過照門和準星瞄準,但是卻只能用兩隻手來控制槍身的穩定,遠沒有後世步槍的那種抵肩槍托來的穩定,命中率不用想,一定也不如帶抵肩槍托的槍支,所以今日當手頭有了會造槍的工匠之後,他終於提出了改進的意見。
楊昌壽放下手中的活,看了看肖天健手中的這把鳥銃,有些疑惑的答道:“將軍,鳥銃都是這種式樣,小的不太懂您說的意思!”
肖天健微微搖頭道:“為匠者不必謹守陳規,如果一切都墨守陳規的話,那麼就無法提高技藝,特別是打造兵器,要百般考慮如何提高武器使用的效果,當然,我說的你可能還不太明白,這種事看來要找木匠來做才行!
我還在想一個事情,楊師傅,你來看,這鳥銃雖然犀利,鉛彈可以殺敵於數十步之外,但是卻操作複雜的厲害,往往臨陣只能放一槍,便來不及再次裝填打第二槍,一個槍兵在戰場上如果只能放一槍的話,那麼就實在太浪費人手了!
一旦槍兵放完了槍之後,被敵軍欺到近前,這鳥銃便成了燒火棍了,槍兵面對敵軍可以說毫無還手之力,要麼只能撤至隊陣之後,要麼只能被敵軍屠殺!
我琢磨一件事,如果給鳥銃前面準備一把短劍或者乾脆就準備一把三稜槍刺,一旦火槍手放槍之後,在敵軍近身之前無法再裝彈擊敵,火槍手便可以將短劍裝在槍口前端,如此一來,鳥銃便可以當短刺槍使用,鳥銃加上短劍的長度,跟刺槍也差不多了,對付個持單刀的敵軍,應該並不吃虧,如此一來,便使火銃手也能於敵軍短兵相接,而不至於毫無還手之力了!楊師傅以為如何呢?”
楊昌壽一琢磨,嘿!還真是這理,鳥銃裝上把短劍或者短刀之後,確實便能用來和敵人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