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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整齊劃一,距離相等,精確地處於一條線上。他吐了一下舌頭,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腰忽地往下一躬,害怕似的退了回來。這個動作引發了一陣鬨笑。

第六支鏢已經握在了基弗裡中校的掌中。基弗裡並不急著發鏢,一動不動注視著前方。

暮色已起,晚風中,基弗裡迎風而立,風吹動了他一身迷彩戎裝,落霞餘光象在基弗裡的臉上鍍了一層金,真是玉樹臨風,動人心魄。此刻,人人屏息凝神以待,睜眼欲看基弗裡最後一鏢飛向何方。

突然,基弗裡往前跑了兩步,一個前空翻,人未落地,還未待人們看清,鏢已經發射出去。

一時裡,許多人都傻眼了,因為他們沒有聽到先前那樣熟悉的噌的一聲。木樁上明明白白的只有五支鏢,第六支不知飛到哪兒去了。

最後一鏢難道竟然脫靶了,有的人已經開始搖頭,為最後這一刻的失手遺憾。

還是那名中尉,再一次走出人群,徑直向木樁方向走去,到了木樁處,也不停步,又向前走了十幾步。他彎下腰,站起來時,手中已經舉著一支雙刃飛鏢。

“啊呀,蜻蜓,不不,是象蜻蜓一樣的飛蟲。”中尉一邊叫著,一邊往回跑。原來,鏢尖穿透了飛蟲的胸腹,把它釘在了地上,基弗裡發鏢之前,已經看見飛舞的巨大飛蟲了。它象半個畫眉一樣大小,而它的遠親正是阿喜人最喜愛的食物——大螞蚱。

先是一聲巴掌響,隨即掌聲海潮一般響了起來。

第七集

暮色越來越重。跳動的篝火照著跳躍的人們,沉浸在自由放鬆的歡樂中。諾亞營地忘記了悲傷,孤獨,陌生的憂鬱,危險的惴懼。每一處火光,就象一朵綻開的快樂之花。

一個海軍陸戰隊少校掏出了一直陪伴著他的口琴,吹起了E·瓦爾特託菲爾的西班牙圓舞曲。分隊裡有識得此曲的,隨聲哼著附和起來。接著,平整的草地上,便有了一雙雙腳伴音而舞。

夏雅惠子沿河邊走著,步履緩慢,象一個離群索居的隱士。遠方火光中跳動的歡樂與她鬱鬱不樂的表情對比鮮明。她被面臨兩個抉擇的煩惱糾纏得心煩意亂。她也一點沒有注意到,一個輕靈矯健的身影也悄悄跟在了後面。

許多蚊蚋一樣的小飛蟲圍著夏雅惠子前後飛來飛去,揮之不去的嗡嗡聲更增添了煩亂。這些被動物分類學家暫時命名為沼蚊的飛蟲,是諾亞營地最討厭的。晚上睡覺前,為了避免沼蚊的****擾,首先得點燃一種被植物學家找到的幹樹葉,在帳篷內燻一通,類似於薰衣草香味的香氣久久不散。然後緊閉帳門,只透過一個密網視窗通氣,方能睡上一個安穩覺。

夏雅惠子停下來,站住了,靜靜的思索著。既然獨自一人仍舊無法理清頭緒,還是回去的好,但是她沒有向後轉身,又走了起來。

“夏雅惠子中校還要往前走嗎?”基弗裡中校突然在身後不遠處叫道,嚇得夏雅惠子一激靈。

“你已經離營地很遠了。”

“是嗎。怎麼是基弗裡中校,你不是在跳舞麼。”

“缺少了惠子小姐,舞會就算結束了。那種活動筋骨的事最需要的是情趣。惠子小姐一個人,離開營地遠了會有危險。”

“呵,難道八指國的人還能泅過河來?”

“今天,的確有許多八指國人出來活動了。他們潛伏在河對岸山後觀察我們,大約三四十個。四處都有。靠近雪河這邊還可能有一種兇猛的齧齒獸,個頭不大,卻狡猾而貪婪。小心為妙。”

“謝謝中校的關心。野獸並不可怕,真該好好的教訓八指國的人一頓才是。”

“啊,夏雅惠子小姐也有這種想法。”

“哦,叫我中校吧。本來,也應該讓八指國,為加和正夫上校一隊人,付出點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