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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以至於講讀教師懷疑萊茵克爾是否有足夠的智慧來領悟他們偉大優美的語言。由於此,放萊因克爾出牢時,他們有時身處與妖魔接近的危險,卻連鐐銬也懶得上,以前,當萊茵克爾出監牢時,總是要加上鐐銬來避免危險的。雖然講讀教師仍然堅持貼身近教這教下去,但是每天的時間短了一些。

而當沒有旁人的時候,獄卒不再專注沉迷於刻弄木雕,而是與萊茵克爾慢慢地談話,說一些發生在他們國度裡的事情。萊茵克爾則用畢喜語言,字斟句酌,慢慢地講起地球上的人民和生物種類。他們約定,誰都不把彼此的事情說出去。逐漸的交談中,萊茵克爾知道了阿喜星上,中洋以北八指人的一個生育秘密,八指人在一個阿喜年中,只有三次懷孕的機會,而剛出生的嬰兒,又容易患上一種病,寰球人叫做幼死病。正是這個原因,阿喜星上人口一直多不起來。也是這個原因,寰球人,當然也包括畢喜人,誰都不會輕易捲入戰爭中。

相安無事的日子,在隱秘中延續著。萊茵克爾選擇著機會,準備公開自己已經初步學會了畢喜語言的秘密。

直到一天,講讀教師朗誦一首孩子週歲生日時,慶祝宴會上所使用的讚美詩時,秘密自然暴露了。

那天,講讀師只來了一個,他們已經習慣於互換著來教導萊茵克爾。他講了一段如何讓公民擁有自然道德和保持婚前貞潔的法律小段,然後,他有些木然地放下了這些枯燥的書籍,開始讀一首詩。

萊茵克爾聽明白了,詩歌名叫“像鮮花一樣開放”,寫給孩子的詩歌。講讀師在吟誦之前聲稱,這首詩是一首著名的讚美詩,通常是在孩子週歲生日時,宴會開始之前誦讀的。

“啊,可憐的講師,為什麼你的誦讀裡充滿了憂傷?”

萊茵克爾聽著聽著,也被感染了,但是更加不理解,便脫口問道。

講讀師在輕輕的發出了一聲“噢”之後,且驚且喜的問:“難道,智慧的妖魔啊,你終於會說畢喜語言了?”

“我是地球人,姓名溫薩特·萊茵克爾,來自遙遠的太陽系。我學習和研究,數學,文學,哲學,歷史。我還會寫詩,十四行詩,就是一首詩有十四句的那種詩。我也吟誦一首七絕給你聽。”

萊茵克爾字斟句酌,慢慢地用畢喜語說。

“春眠不覺曉,

處處問啼鳥,

夜來風雨聲,

花落知多少。”

萊因克爾先生不明就裡,一時間竟然把《春曉》這首著名的短詩說成了七絕。

“春眠是什麼?”

“就是在春天裡睡覺,睡覺。”萊因克爾手比劃著。

“春天是什麼?是周圍栽有很多樹的大屋子麼。”

“不是,春天是一個季節,一年有四個季節。”

“一年有四個季節?季節是什麼?”

“傻瓜。”萊茵克爾用德語的喉音低沉的說。講讀師感興趣地望著他。

“我們地球人是把一年分為四段。不談這個,還是說詩歌吧。”

“好。噢,你剛才的詩歌只有四句,你不是說是十四句嗎。你不誠實,妖魔從來就是喜歡撒謊的。”

“剛才我讀的是一首七絕詩,是中國的古詩。”

萊茵克爾本來是想選一首很短的詩歌,《春曉》正好,萊茵克爾信口讀出來,沒想到被講讀師糾纏不休。

“七絕詩,怎麼,只有四句——噢,明白了。你們說話喜歡轉個彎子。十四行詩,就是把七絕連續讀三遍。”

“笨蛋!”萊茵克爾氣得直襬頭。三乘以四應該是十二呀,他懷疑畢喜國人是不是都這樣蠢。

“你說笨蛋,誰是笨蛋,笨蛋是誰?”

“我說,我是笨蛋。”萊茵克爾敲著自己的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