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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敬則跟著首先出發的恆安營,於深夜出發,沿著大道疾馳,撲向了大南關。恆安營只有兩個兵種:步兵和重器械部隊。而為了能讓他們所擁有的一百二十門弩炮能夠跟隨部隊行進,帶夠彈藥。全英配備騾馬就由一千頭以上。沿著大道趕路,雖然是夜間,只有微弱的燈光照明,但畢竟不像是在穿山啊什麼地,還算是順利。薛敬則在拂曉前安排了一次休息,隨後全軍於清晨抵達大南關前,隨即展開部隊開始攻擊。春南和西凌停滯了數年的交鋒,又一次開始了。
大南關說是兩國之間的壁壘,但平時關門還是正常開放。讓少量的商人、旅人和信使們通行,雖然檢查是非常嚴密,人數眾多的商旅還會被要求分成幾批,在士兵監視下分批透過。以防有人偷襲關口破壞城門,但總的來說,氣氛還是很和煦的。而在這一天的清晨,原本大南關還按照正常的鐘點。早上開啟了關門,兩隊士兵站在黑魆魆地門洞裡,守護起春南和西凌之間的最重要的關口。
站在城樓上值守的是梁旭道手底下地一個校尉楊玉帆,用來瞭望的工具。則是一個黃銅的包邊都已經斑駁了的雙筒望遠鏡。整個鎮守關口地軍隊,總共有六十臺這樣的,或者更高階一些的望遠鏡。但多數都是中高階軍官們掌握著。而這臺舊望遠鏡。也只不過是因為需要。才能夠讓值守的軍官們輪流使用。
楊玉帆值地是晚班,此刻正是他最睏倦的時候。按照預定,再過大約小半個時辰,就會有用完了早餐的軍官來替換他。然後他去吃了早飯,填寫了值勤表格,就可以去睡覺了。而在早上,楊玉帆只是例行地抬起了望遠鏡,順著高大寬闊地城樓和城牆走了一遍,每間隔十個城垛,他就會轉向西凌這邊地來路,並不仔細地觀察一下。清晨時分,由於夜間露氣深重,道路上地浮塵不多,空氣溼潤,就算行旅到來,一般也很少會激起煙塵。當望遠鏡裡,道路的鏡頭能看到漂浮起來,明顯地煙塵的時候,楊玉帆居然愣了一下,一時沒反應過來那是什麼。但轉瞬間,林立的旗杆尖端就出現在了他的眼中。楊玉帆衝著城樓方向用盡全身力氣喊道:“敵襲!!”
城門被迅速關閉。梁旭道此刻並不在關口這裡,而是到後面去和霍達聯絡協調事宜去了,梁旭道的副手登上城樓看了一眼,立刻臉色煞白地下令進入戰備狀態。城門後面用來防止衝撞的兩道石板,也被升了起來,一根根粗大的木條抵著石板,頂在了城門上。一臺臺弩炮從城牆上頂端平臺上修建的斜道和城樓兩側的倉庫大門裡魚貫而出,被推上了炮位,那些經過精心訓練的炮手們立刻開始測量一系列資料,而那些普通士兵們則將大批彈藥搬上城牆。弓箭手們靠著城垛展開。長槍手、鉤鐮手、刀手們緊張地握著武器,一排排地站好。他們中間的很多人甚至都沒來得及吃完早飯。油鍋被迅速架設起來,現在這還是極為有效的城防工具。而滾木礌石之類的東西,大南關從來就是存貨充足。
大南關雖然最近有些人心浮動,但畢竟是邊關要地,駐守的又都是精兵
這些最基本的戰術動作是不會走樣的,都已經深深刻的骨子裡。但是,驟然遭遇敵軍攻擊,這種壓力卻讓其中許許多多沒有戰鬥經驗計程車兵和軍官們緊張無比。
薛敬則可沒有功夫顧忌道這些了。恆安營到達了大南關前,立刻就展開左中右三隊,後軍則開始拼裝弩炮。城頭上下謾罵,喊話不絕,但雙方都知道這改變不了什麼。在城下停留了大約一個時辰,整理好了器械,薛敬則隨即下令攻擊,而且他一出手,就是六千士兵分成左中右三隊,齊頭攻擊。
西凌方面的攻城裝備比較充足,尤其是精心打造,衝擊城門的那臺大型攻城車,下面居然能躲下六十多人,而周密的防備更讓那些滾木礌石沒什麼效果,稍稍有用的就是那些滾油,順著倒下去了,雖然絕大部分因為那斜坡型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