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些飛行隊,全都跟著鄒霜文,想辦法渡過河去,儘快直插對方後方。我這裡……應該可以堅持兩天以上。能取得什麼樣的戰果,可就看老鄒他動作夠不夠快了。”
劉勇也贊同葉韜的看法,北遼大軍不可能永遠保持這樣地攻擊強度。他們一天之內已經輪換著把至少一半部隊拉上來過了,而他們在進行攻擊之前也沒修整過。*算上之前的行軍,全軍也已經繃緊了弦,一旦他們沒辦法繼續攻擊。那雙方將很快陷入相持。其實。葉韜所說地能堅持兩天,非常保守。劉勇覺得北遼大軍能持續攻擊到天亮已經是高森旗對軍隊的掌握極為有力了。西路軍的確算是北遼全國最強的軍隊之一。看起來,在東平急速成長之下,北遼至少在西路軍進行的調整,長進很大了。要是在劉勇還在統領大內侍衛的時候,北遼的軍隊在這種攻堅作戰中,絕沒有這樣的耐力。
“到了天亮,把侍衛營撤下來吧。把修整的重步兵投入一半就差不多了。陣線足以穩定下來。堅持到對方撤退。大人,還是儘量多留一些機動性強的部隊。如果沒料錯,不管是對方發現祥寧城被攻克還是發現鄒督軍插入敵後,恐怕都得逃跑了。重步兵……追擊可不是強項啊。”一個參謀軍官說道。
葉韜想了想說:“好,那就這麼辦。”
高森旗這時候可沒有這種從容,他親自渡過河,來到前線觀察了一番,越發覺得情況不對。*****血麒軍地戰士們固然是顯出了疲態,但北遼軍方也是這樣,而他們還要承受巨大地心理壓力。當一次次衝擊血麒軍的營地,一次次被打回來,這種內心深處地恐懼和頹唐,可不是軍官們的鼓勵、甚至是高森旗的視察能夠解決的。高森旗看著血麒軍的陣線紋絲不動,當場組織了另一次兩百人規模的加強了的突擊,親眼觀察血麒軍的調動。而在這次攻擊裡,他看到了金澤、哲羅,以及其他幾個他都照過面的侍衛營戰士。高森旗嘆了口氣,說:“回去吧。今天看起來是沒啥指望了。”
回到了指揮帳,張立獻聽高森旗說到那些侍衛營的戰士投入作戰,不解道:“少將軍,這應該都是葉韜的貼身侍衛吧?連貼身侍衛都已經投進來了,那我們再加把勁,不就能拿下了嗎?您怎麼說的……”你不瞭解葉韜,他不是那種在最危險的關頭只顧自己的人。他身在血麒軍內,血麒軍裡,至少肯定是沒有我們北遼的內應吧?就算有,光靠著他身邊劉勇,有誰可能刺殺他麼?侍衛隊在身邊不在身邊,沒有區別,他自然能將其視作此戰的一大戰力來使用。*****而在前方看血麒軍將士的作戰井然有序,並沒慌亂,他們放棄第一線的營壘,也只是為了更快地殺傷我軍。你看我們突破進去之後,可曾佔到什麼便宜?不計較地利得失,而注重殲滅攻殺,這也是葉韜、血麒軍以及雲州諸軍的風格啊。而且,要是真是救急,為什麼重步兵不上來,反而上侍衛營呢?葉韜已經考慮了戰力輪換了。有這種後手,至少幾個時辰裡是別想有任何進展了。你看,我們的兒郎們能再撐多久?”
張立獻嘆道:“那少將軍你的意思呢?”
“撤回來吧。浮橋已經好了,隨時可以衝上去。撤下來大家修整一下,從各軍裡遴選精銳將士,組成最少兩千人的精銳敢死營。明天,先用生力軍衝一把,消磨血麒軍的銳氣,試探其反應,然後,看看敢死營能不能開啟一個足夠深的缺口。只要能打破血麒軍的前沿,形成混戰,讓他們的長弓手不能發揮威力,我們就還有機會。”高森旗冷冷地吩咐道。“是,少將軍。”張立獻也覺得這是個好主意,終於揮了揮手,下令鳴金收兵。看到北遼大軍緩緩退去,只在河灘上留下了幾個用層層樹枝和放火布料搭建起來的簡單的小碉堡,血麒軍方面鬆了口氣。將士們趕緊輪換休息,整個戰場前沿暫時全部交給侍衛營進行警戒和望。整個營地很快陷入了一片鼾聲中。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