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站的空間都沒有了。”
鳳卿華趕緊正襟危坐,按照現在鐵釘伸長的速度來看,離刺中柯遐的心口大概還有一炷香的時間,過了一炷香,我們的柯大人就會被冰冷的鐵釘戳的支離破碎,就像馬蜂窩一樣不停地想外汩汩流著鮮血,滾燙的血將會燙熱漆黑的欄杆。冰冷的囚籠裡躺著一個血腥的靈魂,一顆少女的心再也經不起碾壓。額,她似乎又想多了……
柯遐又是一敲鳳卿華的小腦袋,鳳卿華不滿地說道:“你別再敲了,我也是有血性的人!平時給你看的都是我溫柔的一面,你特麼還沒看過我陰狠的那一面呢!”
柯遐絲毫不受鳳卿華的威脅,陰邪的目光威脅地盯著鳳卿華,涼涼地說道:“你要是再不想辦法,我就先讓你看看我陰狠的一面,嗯,死也要拉個陪葬的。”
鳳卿華目光哀怨地看著柯遐,說道:“柯大人,我平日裡待你不薄,你為何如此狠心將奴家推入萬劫不復的深淵,看著你痛苦是我人生的一大樂趣啊。”
柯遐涼涼地說道:“走遠點。”
鳳卿華更加哀怨了:“我都不能抱怨幾句嗎?”
柯遐很鄙視地用眼白賞了一下鳳卿華,冷冷地說道:“走遠點,我怕傷到你。”
只聽刺溜一聲,鳳卿華用柯遐還沒有反應過來的速度嗖地一下蹦了老遠,隔著一段長長的距離朝柯遐吼道:“柯大人你放心幹吧,你要是出事了我也就不陪你了。”
柯遐都懶得理鳳卿華,他筆挺地站立在球狀囚籠的中央,英姿颯爽地從身後掏出那把鐵鏽的劍,因為這把劍長得太廢柴柯遐又中了毒,所以狂魔並沒有把柯遐身上的兵器收走,他料定柯遐是逃不出他的囚籠的。
只是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更何況是面對柯遐這類人參都算計不了的人物。
他修長的手指從腰間瀟灑地拔出劍,骨節分明的食指按在劍身上,伸出右手,舉著劍對準不斷向外冒鐵定的欄杆。只見他氣勢恢宏勢若破竹地上下左右從四面三砍柵欄,強大的氣場對上堅硬冰冷的欄杆絲毫不遜色。激烈的遠遠超出鳳卿華那把小匕首的檔次,鳳卿華只感到柯遐瀟灑地揮劍自如,欄杆上碰撞一片猛烈絢爛的火花。
那把鐵鏽的劍每一次碰撞上冰冷堅硬無堅不摧的玄鐵欄杆,都會碰撞出熾熱激烈的火花,灼熱的溫度嵌進冰冷的劍身裡,使得每一次的碰撞都讓劍身抖落一層鐵鏽,露出原本光芒萬丈的面目。
鳳卿華眼前火光繚亂,好似有一條沉睡千年的火龍終於覺醒,在這個陰暗的囚室裡開始復甦,騰發出本屬於他萬丈的光芒。她清晰地看到,明明對手是千年玄鐵,可是那把廢柴一般的劍絲毫沒有被堅硬的玄鐵所折斷,反而在一次又一次洶湧的碰撞中抖落覆蓋在表面深紅的鐵鏽層,依稀可以看到原本的面貌。
在同時承受柯遐強大的內力以及堅硬的玄鐵的打擊下,這把劍並沒有意料中的碾為齏粉,而是從磨礪出,在一次又一次雙重的打壓下綻放屬於它的光芒。鳳卿華只感到眼前的光芒越來越亮麗,越來越強烈,好像太陽初生名劍出世一般瞬間萬丈光芒,她不得不閉上眼遮住那炫目的金光。
突然,柯遐的動作一停,游龍皎月的姿勢淡然地收回,在他的面前,原本囂張得不可一世無堅不摧的玄鐵欄杆,僵硬了一會兒,然後砰地一聲,四分五裂地倒在了地上。
而在柯遐的手中,那把鐵鏽的劍,褪去它骯髒的外衣,露出本是它飛揚跋扈睥睨群雄的風姿!
它的劍身通體黝黑,黑得很深沉,很光澤,明明是天下最黑暗的顏色,卻散發最奪目的光芒,光彩與深沉,完美地在劍身上體現。
劍柄處那顆寶藍色的寶石在無數火花的淬鍊下,磨去深沉的外表,露出流光溢彩的面目。藍得很深沉,很絢麗,就像平靜的深海一樣,外表只是微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