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把所有人都安頓好。
“主子,你永遠都是我的主子。”最後深深地看了一眼柯遐,揣著懷裡還帶著餘溫的信在夜色中向皇宮走去。
他要把這封信去送給柯遐的表姐,安陵皇后。
柯遐看著挽覃的身影在夜色中越來越暗,直到完全淹沒在了黑夜裡,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他不知道他這樣做,究竟是對還是錯,他本不想攪這趟渾水,皇權什麼的,太累人。奈何樹欲靜而風不止,商朔始終都無法對他放心,想必他和安陵皇后的關係商朔也該知道了吧。呵,最後還是連累了表姐啊。
明天一搏,贏了,他縱情山水,了無牽掛。輸了,成為皇權寶座的一堆枯骨。
挽覃趁著夜色悄無聲息地潛進皇宮,把信封交給挽穹,挽穹點點頭,來不及對哥哥說些體己話,急急忙忙地叫醒睡夢中的安陵皇后,把信奉遞給她。
安陵晗起身,今晚商朔不在她這裡過夜,但是隔牆有耳,她還是很小心地屏退了所有的宮人,拉上帷帳,開啟信奉仔細地看了起來。許久,安陵一撫額頭,嘆息一聲。柯遐從小就很早熟,什麼事他都自己的打算,從不去找大人一個人把事情都漂亮得解決了。
但是現在,他竟然能拔開銘心劍這麼大的事都沒有告訴家人,直到這最後一刻才向她坦白,柯遐,我到底該怎麼幫你?一個是我的夫君,一個是我的表弟,你們兩個不管哪個當帝王,我都是皇親國戚,可是你們相爭,讓家人怎麼辦?
她一直以為沒有人會把得開銘心劍,那只是創始皇帝隨意杜撰的而已,可是沒想到,竟然有一天成真了。活生生地發生在了她的身邊。
安陵晗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不可否認,商朔是個很有野心也很有才華的君主,他把銘心國治理得蒸蒸日上,她和商朔是少年夫妻,在同一天,商朔君臨天下,她在旁母儀天下。他負責權傾天下,她掩袖笑靨如花。而柯遐,年少成名,聞名遐邇,他日問鼎中原,必定也會是一位聖明的帝王,但是皇位只有一個,商氏皇朝統治銘心國數百年,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傳說輕易交出手中的權利?
窗外夜涼如水,寒意入骨,安陵晗坐在寬大的鳳床上,珍貴的妃子繡錦被隨意地散落在地上,明黃的帷帳掩住了床內的風景,安陵晗丹紅的指甲緊緊地握住了手中的信封,她究竟該幫誰?
在同一晚,鳳老爹率領著魔教一半的人馬披星戴月策馬狂奔,柯遐獨坐在書房裡,輕輕地玩弄著手中的湘竹扇,安陵晗在寢宮撫額愁思,攥著手中的信奉徹夜難眠,商朔在御書房,靜靜地批改著奏摺,好像什麼都發生一樣,鳳卿華安詳地呆在黑暗的牢房中,她知道,柯遐會來的,他會帶她離開這裡,沉重的鐵鏈捆得她的手臂發麻生疼,但是她依舊微微地笑著,柯遐,我等你。
當初生的太陽散發出第一縷霞光,金色的光輝灑滿大地的時候,安陵晗揉了揉發酸的手臂,天亮了,新的一天開始了
“籲……”鳳老爹一勒韁繩,經過幾天幾夜不眠不休的跋涉,他帶著人馬來到了一座僻靜的山下,周圍雲霧繚繞,山路陡峭,不適合大規模的前進。鳳老爹扭頭囑咐了手下幾句,把人馬一分為三,分別向山頂前進。
商朔整理了一下奏摺,揉了揉眼睛,動了動筋骨。他略一思索,對太監說道:“去皇后那兒。”太監恭敬地一低頭,倒退著離開。商朔乘著龍輦,來到了鳳儀宮。安陵晗接到通知,早已率領著鳳儀宮的宮女太監在宮門口等候,待到商朔厚重的龍靴映入眼簾,安陵晗說道:“恭迎聖上駕臨。”
商朔趕緊扶起安陵晗,說道:“皇后不必多禮,你是我的結髮妻子,你我之間這些繁文縟節就省了吧。”安陵晗微笑地點點頭,在商朔深情的眼神下,微微紅了臉,低下頭去。
商朔仔細地看著安陵晗,他們成婚三年,他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