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回宮了。回到宮中;她立刻換上乾淨的衣服;換下宮外草木的氣息;然後提起一旁載滿的花籃;往身上灑了點露水和花粉;然後提著花籃;帶著一干小宮女魚貫進入鳳儀殿正殿。
殿中;商朔正與安陵晗下棋;安陵晗看到她;笑著說道:“挽穹,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剛剛陛下還說道你呢。”
挽穹恭敬地一福身,說道:“回稟娘娘,是挽穹疏忽了,採花誤了時辰。”
安陵晗笑道:“把花插了,然後下去吧,我和皇上下會棋,你們都下去吧。”
“是。”挽穹恭敬地一福身,後退著離開。商朔若有所思地看著挽穹剛剛插好的鮮花,不言一句。安陵晗落下白子,對商朔說道:“陛下,該你了。”
商朔看了一下棋盤,很蹩腳地下了一步,安陵晗剛想捂嘴掩笑,商朔立刻把棋子重新拿了起來,準備重下。安陵晗馬上制止,小小的手掌握住商朔的手腕,對他嬌嗔道:“皇上,舉棋不悔大丈夫,你可不能做小人啊。”
商朔犀利的眼神盯著安陵晗,說道:“舉棋不悔,你說的。”
安陵晗的表情有一絲僵硬,眼底閃過一絲的詫異,但是很快恢復了,她笑著說道:“我可不是什麼大丈夫,我想悔就悔。”商朔也咧嘴一笑,說道:“好,朕隨你。”安陵晗嬌羞地看著商朔,默默地下著棋。
在馬車上顛簸了好幾天,不眠晝夜地在那裡趕路,在過了半個月以後,柯遐和鳳卿華終於風塵僕僕地來到了江南,杭州。
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
暖風燻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杭州的詩情畫意,吳儂軟語為歷代詩人所讚頌,旖旎的湖光山色酥軟了一片的英雄骨氣,最是溫柔銷金窟。鳳卿華一直以為鸞月之巔是個情報組織,同時也是個商鋪,可是直到杭州,鳳卿華才發現,鸞月之巔,更是一個瑰麗的景色。
在來到杭州的第一天,柯遐並沒有去看望他的爹孃。路過柯府的門口的時候都沒有停留。鳳卿華好奇地問道:“古有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今天你都到門口了怎麼不進去看看,小心子欲養而親不在啊。”
柯遐一如往昔地用湘竹扇敲敲她的小腦袋說道:“現在我們風頭正緊,還是等過兩日風頭過去了再去看望我爹孃吧。”
鳳卿華拉拉柯遐的衣袖,問道:“柯遐,你爹孃好相處嗎?”
柯遐壞笑著問道:“你這是醜媳婦見公婆,緊張了啊?”鳳卿華惱怒地用力一捏柯遐的手臂,柯遐痛得大失驚色:“妖女,還不鬆手!”鳳卿華惡狠狠地瞪他一眼。柯遐笑眯眯地說道:“你放心好了,我爹孃人很好的,他們不會為難你的。士農工商,商人排在最低等,我爹孃雖為杭州城首富,但是也要依靠官家才能壯大,他們表面看似光鮮,實則飽受別人臉色,所以從不以身份看人。”
鳳卿華微微紅了臉,說道:“你爹孃真好。對了,你怎麼會和皇室有關係?”
柯遐一搖湘竹扇說道:“我的孃親和安陵皇后的孃親是親姐妹,她們兩姐妹當年一個嫁了最有權的,一個嫁了最有錢的。”然後低頭看了看鳳卿華羨慕的眼神,補充道:“當然,嫁了我就相當嫁了既有權勢又有錢的。”
鳳卿華嘟嘟嘴,掐了他一下。然後繼續問道:“你美玉無瑕的稱號怎麼來的?”
柯遐揮揮扇子,說道:“當年我初出江湖的時候有個瘋子找到我,當著眾人的面說他是什麼胡族的祭司,他說我命格奇貴,但是挫折滿目。就是他稱讚我‘一袖清風冰凌月,美玉無瑕有情天。’”
鳳卿華說道:“什麼胡族,江湖朝廷上有勢力的都沒有姓胡的啊,有點名氣的是江南胡家,但是他們也沒有祭司啊。”
柯遐點點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其實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