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受柯遐荼毒的兄弟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麼事來。
柯遐滿意地看向霍尋安,不愧是多年的好兄弟,真是懂我的意思。霍尋安內心欲哭無淚,對不起了卿華妹子,我要是不答應,我就現在做一下小媳婦樣,我要是答應了,柯遐能讓我一輩子做小媳婦樣!
柯遐善良地拍拍霍尋安的肩,說道:“天色不早了,我們睡吧。”然後和他腳踏青雲地回房去了。鳳卿華站在原地,悲涼的風一陣吹過。爹,我錯了,我錯在不該聽你的話,以為江湖是個好地方出來闖蕩。我錯了,我不該以為柯遐只是無賴了一點,他丫的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
鳳卿華任命地抽抽鼻子,挑挑揀揀捲了一捆看上去幹淨的稻草到馬廄去了。她拍拍踏雪的背,對它說:“馬兒馬兒,我來和你做伴了。同是天涯被壓人,關鍵在於要能忍!”
踏雪嚼嚼乾草,兩隻鼻孔一直朝天,很不屑地看著鳳卿華。我明顯跟你是兩個檔次,我是站著被壓,你是躺著被壓。
鳳卿華踩踩踏踏,打打掃掃,收拾出一塊乾淨的地方,把稻草整齊地鋪好,和踏雪隔了一段距離,嘆了一口氣,江湖風險啊,然後認命地躺下了。
鳳卿華抽抽鼻子,昨天只蓋了一堆紙睡覺,略有些著涼,今天只鋪了層稻草,身體感到好冷,像一隻失去安全感的小貓一樣,蜷縮在馬廄的一個小小的角落裡,呼吸紊亂地睡了過去。睡夢中她不停地抽抽鼻子,眼瞼時而抖動著,緊緊死抓著身上的衣衫。秀麗的臉浮上一層不正常的紅暈。
夜,越來越沉,溫度越來越低,鳳卿華的體溫,越來越高。
鳳卿華顫慄地縮在角落了,意識迷濛。恍恍惚惚中,有一雙溫暖有力的大手抱起了她縮成一團的嬌小身軀。朦朦朧朧間她想睜開眼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一隻溫暖的大手捂住了她欲睜開的眼瞼,她微微顫抖的睫毛感受到手上一層薄繭。低沉安詳的聲音傳進她的耳朵:“好好睡一覺吧,卿華……”
這聲音好熟悉,是誰?是誰抱起來她?是誰的掌心如此溫暖?低沉的聲音彷彿一顆定心丸一樣,卿華聽話地沉沉地睡了過去,不理朝夕,沒有再去探究是誰。
她隱隱約約的記得,在睡夢中,她躺進了柔軟的床褥。一個溫暖結實的胸膛一直貼在她身後,源源不斷的炙熱的體溫傳進她冰冷的身體裡。一雙有力的臂膀攬住她瘦削的肩,彷彿無堅不摧的銅牆鐵壁保護著她。
一夜好眠。
經過一個晚上的溫暖,鳳卿華的風寒從萌芽狀態被徹底消滅了,第二天早上她神清氣爽地起床,發現自己還在馬廄裡,難道昨晚的一切是幻覺嗎?
鳳卿華感到很疑惑,抬頭看向一旁高傲地嚼著草的踏雪,似乎在問它有沒有什麼人出現?踏雪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意味深長。鳳卿華頓時淚眼汪汪,西子捧心般把兩手握拳撐在下巴上激動地看著它。踏雪,原來是你!是它,是它,就是它,我們的坐騎好踏雪!
第十五章 渡河
鳳卿華走出馬廄,農夫夫婦早就起床了,農夫下田去了,農婦在燒早飯,四處看了一下沒有看見霍尋安和柯遐的身影,這兩個人應該還在睡覺。鳳卿華頓時壞心升起,嘿嘿,柯主子,小的來叫你起床了!
鳳卿華躡手躡腳地走進柯遐的房間,小心翼翼地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她每靠近柯遐一步,心臟就跳快一分,終於,在她心肌梗塞之前終於到了柯遐床前。
柯遐穩穩地睡在床上,身上的被子蓋得整整齊齊沒有露出一點地方。面容安詳,呼吸平穩,似乎睡得很熟。
鳳卿華玩心頓起,從腰間摸出一塊剛剛順手牽羊來的炭,沒有毛筆,她準備用炭在柯遐臉上畫個大王八!
不敢離柯遐太近,鳳卿華小心翼翼地躬起上半身努力夠向柯遐的方向,雙腳保持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