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擔心父親的疾病,他本來就不會生病,只是因為有愧於弟弟當年動了殺心才自願生病,只要狂魔解開了心結,爹爹自然而然會痊癒,只是……柯大人你在哪裡?
鳳卿華把整座荒涼的宅子都翻了個遍,叔叔常年內心變態,只把外面翻修了一下里面還是荒蕪得夠可以的,剛才他一走,本來就不多的人手統統不在了,弄得她想拉個人問問柯遐在哪裡都不行。
突然見,她的耳朵動了動,聽見很細小的敲擊聲從院子的地下傳來。鳳卿華趕緊臥倒在地上,仔細地聽著敲擊聲。噔……噔……一下一下很有規律,鳳卿華在院子裡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地道的入口,她抬起頭在四周掃視了一下,除了一顆禿毛樹和一個擱在角落的廢棄衣櫃,其他什麼都沒有。
她走進那棵禿毛樹,上下打量了一下,現在自己的武功還沒有恢復,要想一掌把這樹打殘了是不可能的,思索了一下,從廚房搬來一把斧頭,拎了拎試試重量,然後對準樹幹乒乒乓乓就是一陣猛砍。
深褐色的枝幹晃晃蕩蕩地從本來就不甚結實的樹枝上紛紛落下,乾癟的樹皮像是彈片一樣一塊一塊迸發出來,濺得鳳卿華臉上都是木屑。她一狠心下手更狠了,對準切口猛地一砍,“吱”一聲禿禿的大樹慢慢地順著砍倒的方向傾斜,然後更加尖利的一聲“吱”,大叔轟然倒塌。
鳳卿華趕緊跳到樹墩上看看有沒有什麼入口,她上竄下跳左蹦又跳折騰了好幾回,連每一個勾縫都仔仔細細地看過了,咦,好像沒有什麼入口啊……
鳳卿華又看了看倒下的大樹,樹幹都被她劈成兩半,還是沒有什麼入口,那應該不是在樹的身上。她起身揮揮身上的木屑,整個院子就剩下還有一個衣櫃沒有檢查了。
她走到衣櫃前,開啟衣櫃用斧頭敲了敲最下面的那塊板,然後嫌聽不清楚索性再次拎起斧頭,對準木板準備開闢的時候,突然之間手腕一愣,她意識到了什麼趕緊停下手上的動作,沒有繼續劈衣櫃。
她聽到了極為細小的轉動聲,好像是拉開弓弦一樣的聲音。鳳卿華左手一揮,那斧頭扔到了衣櫃外面,然後掏出一把薄薄的小刀,刀刃呈暗綠色,刀片非常的薄,幾乎可以透過刀片看到對面的人。她用小刀沿著衣櫃側面的縫隙一點一點的割下去,然後五指大掌伸開雙臂,把手指摳進衣櫃的縫隙裡,仔細地捏住邊緣,然後一使勁,把整塊木板都從衣櫃裡卸了下來。鳳卿華艱難地把比她整個人都還大的木板從衣櫃裡搬出去,然後抬頭看向衣櫃,發現,叔叔,你真是個變態。
在木板的後面,一排一排,一列一列整齊地排列著大概是九九八十一根箭吧,每根箭的箭頭都淬上幽藍色的毒液,看看這藍瑩瑩的光鳳卿華也知道,碰上了就絕對救不回來了。和每根箭連在一起的是一根極細的鋼絲,連到衣櫃的底部。剛才她試探性地敲了兩下底下的木板,已經有兩根箭向外突起了,只要她在敲幾下或者一用力,可以想象她絕對被刺成個豪豬。
鳳卿華抬頭看著八十一根鋒利的箭頭淬著劇毒直直地指向自己,頓時感到壓力巨大,叔叔,你真是個變態,大變態。
她低頭看了看底下的那塊木板,現在她往那上面撒顆米都不敢了,更何況把木板拆下來找到入口呢?鳳卿華用自己十米開外都能看到老爹嘴角糕點屑的視力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細細地檢視了一下整個衣櫃的構造,既然叔叔能平安走進去,她為什麼不行?
鳳卿華淡定地目測了一下透過層層排列緊密的毒箭去剪斷鋼絲的可能性,然後她在庭院裡彎腰撿了一大堆石子,翻身一下躍到衣櫃的頂部,然後一顆一顆往衣櫃裡面扔石子。與其想盡辦法在不觸動毒箭的情況下卸下木板,還不如干脆點讓毒箭射射完得了,打死她都不相信叔叔會在裡面開一個兵工廠,所以箭肯定有射完的那一天。
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