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是對著陽光,鳳老爹那雙火眼金睛一點都不漏過每個地方,像雷達一樣掃描過每一個角角落落。
他細心地發現,每個字的收尾那一筆,都很奇怪,好像最後落在筆觸上的那點力道被人硬生生地削去一樣。
他從懷中掏出一把金色的小匕首,在紙張上輕輕地劃出一刀,露出整齊的紙張截面。看到切口,鳳老爹微微勾起嘴角,露出詭異的一笑,哼,這方法的確很高深了,連書法大家都可以騙過,但是唯獨騙我不了我,也不想想我是誰,我可是魔教教主,天天和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玩意打交道,這點小伎倆可不放在眼裡。
書信的偽造方法其實很簡單,取一張柯遐寫過的字和一張空白的鸞月之巔的情報用紙浸在水裡,滴上幾滴藥水浸一會兒,然後從水裡小心翼翼地撈起來,因為紙張厚實,可以輕輕地撕下最表層的那層釉面,把寫有字跡的那層釉面貼到撕去表層的情報用紙上,再蘸著墨水力達筆尖地順著輪廓描摹一遍即可。
看樣子這應該是從幾張紙上拼湊出來的句子,所以是把每個字割開來後印在一起,所以在字的收尾一筆,十分仔細地看可以看到有幾絲墨跡被隔斷了。
鳳老爹略有些得意地捻了捻下巴上的小鬍子,嘿嘿,想騙老子,再回家鑽到孃胎裡重生吧,老子的女兒可沒有那麼容易出事,老子未來的女婿更不可能有事,這絕對是一個坑等著我去跳。鳳老爹正在洋洋得意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不自覺的冷汗從額頭上隱隱閃現。鸞月之巔的情報用紙從來不外傳,怎麼可能會落到外人手上,而且,又是什麼人,可以同時拿到柯遐的多張墨寶來拼湊成完整的句子?
柯遐那麼仔細的人,怎麼可能隨便讓情報用紙和自己的墨跡外傳,難道,他們真的發生了什麼事嗎?
越想,鳳老爹的心就越寒,萬一,他們真的發生了什麼該怎麼辦?
鳳老爹緊緊地捏著自己的拳頭,不會的,柯遐那麼強大,卿華跟著他絕對不會有難。他在心裡不停地勸慰自己,但是很無奈,再強大的心裡暗示都敵不過一顆單純的父親的心,鳳老爹思考了很久,他讓幾個心腹帶著鳳狂的人馬回隴北國去,自己率領著剩下的屬下前去營救。
在做好最後的安排後,鳳老爹目光沉重地看著夕陽的落下。夕陽的落下證明著月亮的升起,在月華中,有幾人不思鄉,有幾人不哀愁?
卿華,你好嗎,爹爹馬上就來。
鳳老爹從腰間掏出一個小小的竹篾籠子,開啟籠子,裡面飛出一隻金色的小甲蟲,這是被他的惡趣味特意染成金色的追蹤小甲蟲,這世間只有他和卿華兩個人才有,專門用來尋找對方用的,最開始的目的是為了捉迷藏的時候每次都能找到她,然後心安理得指使她幹這幹那,現在成了他們之間最中用的聯絡方式。
跟著金色的小甲蟲,鳳老爹率著一幫魔教心腹,在黑暗中悄無聲息地前進著,他們就像是蟄伏在黑夜裡的狼,按捺多時只為給敵人致命的一擊。
踏踏的馬蹄聲在空曠的山間道路上響起,鳳老爹披星戴月,跟隨著金色的小甲蟲穿過一個又一個的森林,從山林走到鄉間,從鄉村走到城鎮,從月華惆悵走到烈日高升。他在中途甚至都不敢歇息一下,他擔心一旦他晚一步結局就又要改寫了。
隨著小甲蟲飛行速度越來越慢,鳳老爹知道他離卿華越來越近了,小甲蟲需要仔細地辨別精準的方向,但是他的心也越來越沉到谷底,因為,他發現,小甲蟲飛向的方向,是華山派的轄地而不是柯遐的地盤。鳳老爹在心裡罵道,丫的,華山掌門你個慫泡,要是卿華出了什麼事,老子非劈了你的腦門舀泔水!
柯遐在萬花樓靜靜地等待著,最先失控的那個人就輸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