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鋼點點頭:“怎麼說,我們和四郎也是同一個父親,還望母親千萬記住釧兒的話,仍然將四郎視為親生,莫放棄。莫讓差點在兒子身上發生的悲劇再發生在四郎身上。”
王氏兩眼一亮:“大郎,你不怪我了?你仍然叫我母親?”
“我沒怪你,就算你不是我的親孃,我們也有母子情分,始終是我的母親。但是,若你放棄四郎,我和妹妹都不會再原諒你,也不會理睬你。你就算為你曾經做下的錯事贖罪吧,好好待四郎。”
釧兒翻了個白眼:自己迂腐,還要把自己拉上,給自己掛個迂腐的記號?誰說要原諒她了?根本沒想認,好不好?
王氏趕緊表態:“不會,我發誓。四郎對我很是孝順,何況,也不會鑽出個親孃認他,我一定不會外待他。釧兒,你也原諒我了嗎?”。
這個時代,沒有所謂親子鑑定,可釧兒他們綜合先前的情況,卻是可以肯定他們與王氏的血緣關係。
畢竟,他們是以有心算無心,得到的結果是可信的。
“你是生母,我認不認也不會改變這個事實。可是,莫要對我寄予太多希望,我沒有那麼善忘。我還要提醒你,莫因為這血緣就想插手我的事,包括我的親事。”
“不會不會,再怎樣,也得為你做最好的打算。老天待我也算不薄,在大錯尚未發生前能得知真相。你們怎麼說,我就怎麼做。不過,你們外祖父那裡,我必須得去信說一聲。”
“隨你了。想來,他們是你的親生爹孃,不會出賣你吧?”
“當然不會。一直以來,他們也都認為大郎不是我親生,看大郎如此優秀,甚是感嘆。”
郭鋼打趣:“好象我也只是剛會走路的時候見過外祖父他們,那時候他們就看出我優秀了?”
王氏瞪他:“他們不能隨意離開北方,是聖上嚴令,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人誣為居心叵測。所以見他們的次數有限。可他們平日裡也會打聽啊。”
釧兒道:“他們手握重兵,聖上防備些,他們謹慎些,也是應當的。”
王氏道:“是啊。所以我張揚些,在後院折騰,聖上他們才更放心。若是我沉穩,心機太深,善於周旋,那麼,聖上他們就會擔心,是不是我想做了王家內應。”
釧兒撇嘴:“你就別開脫自己了。就算你在內宅爭鬥是為了讓聖上放心,也太過了點。你現在是做祖母的人,兒女雙全,還是收斂些好。”
王氏眼睛一亮,釧兒這才想起,自己說她兒女雙全,是不是變相認了她,所以她才如此高興?
真沒想認,這心裡只有一個媽媽,一個娘。
“回了。折騰了一天一宿,我支撐不住了。大哥,那藥你得繼續熬,對嫂子就明說是補養的,沒關係。”
“嗯,知道了。先送你回去吧。”
王氏本來還想說什麼,可看釧兒的確一臉倦容,也就閉上了嘴,跟郭鋼先將釧兒送回了府。
輕歌在府門外等候著,看見釧兒下車,趕緊上前,與郭鋼王氏見禮後,扶了釧兒進府。
王氏不放心地叮囑道:“侍奉好五娘。若是有什麼不對,趕緊請太醫。”
輕歌掩飾住眼中的驚詫,恭敬地應喏,將釧兒扶到了臥房。
簡單梳洗,換了衣服,釧兒矇頭大睡。
本來以為會夢見某個遊魂,卻不料一覺睡到申時末。
釧兒醒了過來,看著安靜地坐在床邊做針線的如意和輕歌,也沒驚動他們,只是想著自己的心事。
此刻,才真正覺得自己這個身體所遭遇的事情太詭異了。
杳娘一直知道自己是夫人親女,到底是因為敬著才對自己好,還是真正喜愛呢?
釧兒將自己穿過來後的所有相處細節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