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菩藤年,再也回不來了,我失去了原本的她。”
他眼底升騰出一股悽然,彷彿有化不開的憂傷,粘稠地附著在心口。
我心疼地摸摸他的頭,像照顧一隻受傷的巨型犬一樣,撫著他的頭髮,就好像撫著一段綢緞似的。
一瓶酒已經被飲盡。
“遇見你,我就會萌發一種很想對你好的感覺,因為你給我的感覺很熟悉,說不出來的熟悉。”
他漆黑如夜的眼睛裡,目光澄澈而堅定。
“呵呵,說也奇怪,我平常做事那麼麻利,為什麼在你面前總是狀況百出,那麼狼狽?”
我乾脆躺下來,躺在他腿上,他的外套落了下來,蓋在我的身上。
呢喃變成了均勻的呼吸……
……
安頓好醉倒的少女,言緘默從房間中撤出,徑自走入辦公室。
牆壁上的螢幕中現出了一張少年的臉,他琥珀色的眸子在黑夜中像貓眼一樣敏銳。
“霜,好久不見。”
瓏霜打了個呵欠,問:“這麼晚了,找我什麼事?”
言緘默喝下一杯醒酒茶,說:“有要緊事就是了。對了,你趕緊找個機會回來,幫我一起確認一下。”
“我現在脫不開身呢,儘量找機會吧,快說什麼事吧,說完了早點睡,你那邊都凌晨了。”
“兩年前菩藤年失蹤,回到曼家,用回現在曼旬年的身份,曼家老太為了讓菩藤年答應回到曼家,可是絞盡了腦汁。而當時的曼塵,用的是曼旬年的名字。”
“嗯,是這樣,然後年糕就回曼家去了,成了現在的曼旬年,你們在一起,有什麼不對嗎?”
“之前我是單純相信這樣的,就是在細節上出了問題,如今曼塵從日本回來,事情就蹊蹺了。比起曼旬年,曼塵給我的感覺更像菩藤年,但她完全不認識我,一點都不像是裝出來的。然後我賭了一把,跟曼旬年提出分手,我想試一下,看看曼家那兩姐妹,誰才是真正的菩藤年。”
瓏霜聽了,問:“曼塵完全不認識你?事情太奇怪了吧,那現在有兩個問題,一是我得找出誰才是真正的菩藤年,二是我要查一下前兩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第二個問題就拜託你們了。”
“好,我會聯絡上奇他們,大家會一起幫你的。”
“在真相沒有出來之前,切記保密。”
“知道,不過緘默,我知道你心切,但凡事小心,迫不得已,不要傷害無辜的人。”
言緘默對著那雙琥珀色的眼睛,沒有點頭。
……
第二日。
我託著沉重的腦袋,慢吞吞地從床上坐起來,一下抓到了身側的一件黑色的皮夾克,上面彷彿還存留著言緘默的溫度,從我的指尖蔓延到心口。
彷彿置身海洋,這間偌大的房間的裝修很有特色。
深藍色的床榻,繪著卡通水草和各種魚蝦蟹的被子,牆紙上那些飄飄然的小東西應該是可愛版的水母,看著這些有愛的藍色,心情就一點一點好起來。
但頭還真是痛得要炸了。
昨天真是奇怪的一天,我和西燃分手了,言緘默也跟曼旬年提出了分手。
到了晚上,我跟著言緘默打扮得很拉風,來到名為海星的酒吧,不知是不是看言緘默身邊有美女來搭訕,我心裡不忿,把宮園凜小小地整了一下,然後就被言緘默帶進了一個包廂,呃,吻的那段記憶跳過,然後就喝了不少酒……
其他的我都記不清了。
走出房門,映入眼簾的是一片乾淨的白色,鑲嵌地面的是古典白的花紋磚塊,上面有無數的小水珠。
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我打赤腳,迷迷糊糊地踩上去,剛才踩著是柔軟的地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