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住了這樣的操作方向,苗豁然清醒了許多。把原前所有的“難”都拋擲腦後,成天是一副眉開眼笑的樣子,隔三差五的就來個消失,有的時候一週都難見其蹤。劉凱文字想借助自己特殊的身份特殊的職權,來為職員們謀劃一些實惠,但他的所有舉措都被老外用迴避的方式剜割著。這種景況著實讓劉凱文氣惱、憤恨,同時也有著些許沮喪。有時候他覺得是上天不幫他,論權力他比宇文強大,論智商也不比宇文強低,論“公”心他覺得可以與他宇文強不差上下,可他就是搞不明白,宇文強給職員索取利益時,似乎毫不費力,猶如探囊取物;而他卻截然不同,跑前跑後不說,還勞神翻閱了大量的材料,本以為老外是束手就擒,沒想到他們來了個一拖到底的策略。這讓他心裡特別的不舒服,有被嘲弄的感覺,同時心頭也湧動著無法言語的失落。他的這些心態宇文強早就看出來了,所以,在宇文強眼裡劉凱文是用一種善良的行為做著一件徒勞的事情。這好比一場戰爭,一方積蓄全部的力量出擊,一方卻免戰高懸。
劉凱文的設想終於落空了。他雖然用了一些不錯的方法,但所有的切點好象都不對路。最讓他不甘心的是,自己花了很大力氣,最後落了個沒有收穫的結局。這種付出辛勞,而沒被大家看到的現實,使得他十分惱怒……
現在劉凱文特別的苦悶!儘管說他極力爭取的利益成了泡影,但他認為這樣的失敗是一種恥辱,是極大的恥辱!他認為這是對他這個中方副總的極大不尊重,是一種蔑視,是一種嘲弄。
而這段時間,宇文強一直處於觀望狀態。他在觀望這位新任副總的開新褪舊,觀望他的翻雲覆雨。如今,他看到這位副總很慘的挫敗後,所表現出的衝冠之態。心裡不由對其生出幾分同情,他認為能想到職員利益的官就是好官,敢為職員索要利益的官就是仁官。因此,每次在走廊裡遇到劉凱文時,宇文強就送給他一個友善的微笑。他只所以如此做,就是在無言中給劉凱文幾絲安慰,讓他得到一份來自自己同僚送來的理解、溫暖、讚許以及對他所作所為的肯定。
在週四的清早,宇文強又掀起了穩定職員情緒的浪波,他報給苗一份關於給職員設定崗位工資和增發季度獎的報告。並且很巧妙在報告最後闡述了這樣做的理由,在報告最後他這樣寫道:“借於職員目前有急於脫離公司的嚴重情緒,也借於本地區平均工資的大幅度提高,我特意起草這份不夠成熟的報告,想用利益來穩定公司即將面臨的混亂局面。希望苗總根據目前公司的實際情況認真思考,做出正確的批覆。如有欠缺之處,望及時指出以便更正!”無須多費口舌,在苗接到報告後的第五天;宇文強獲得了一個滿意的答案,他在報告看到苗批覆了很“醜陋”的兩個字“同意”!如此一來宇文強的聲譽越來越大了,影響力也越來越強了,威信已到了無法撼動的地步。職員們喜慶自己的收入又提高了一些,“官員”們佩服他靈活有效的手段。
他宇文強謀略的高明,讓所有的人刮目相看。一個重要的連鎖反應是,知情的人都認為宇文強不論是什麼樣建議,在苗那裡都是有效的。而劉凱文即便是有著錦上添花的策略也是無用的,在苗那裡等於是一張空白的紙或是一堆無用的廢話。這讓劉凱文不得不走進了一個困惑迷離的區域,他不明白自己的建議為什麼會被否定,而宇文強的為什麼毫不費力的就被採納?……
隨著聲名日隆,威望拔高,宇文強的工作是越來越順手。他明顯的感到,無論自己走到那個部門,都能迎接到友愛的微笑。面對這“烽火燎原”的境況,他開始告誡自己言行慎重,張揚必將有‘黴運’蒞臨。所以這段時期,他一下班就走,和單位裡的人幾乎不聊天。那怕是關係好的朋友,他也不和他聊,找一理由撒腿就走。給人一種特別忙碌的景象,好象他都什麼急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