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鐵肩,侏儒族都蒙,都德都一臉沉痛,彷彿失去了一位生死相隨的戰友。
她急切地分開擋在她面前人群,擠到天雄的馬前,焦急地問道:「天雄,出了什麼事?」她的秀目一轉,忽然看到被天雄緊緊抱在懷裡的戰士,她的嗓音猛然沙啞了,「銀銳他……」
「她的名字不叫銀銳,她叫夜歌,是連城王國的公主。」天雄緩緩抬起頭,看了落霞一眼,用低沉的嗓音說道。
「她是……夜歌?」落霞公主和周圍所有西南蠻荒將領都被天雄的話震驚了。
此時此刻天雄的腦海中一片空白,除了剛才的那句話,其他的話他都沒有心情再講。周圍的嘈雜聲,歡呼聲,還有西南蠻荒眾將的話語聲在他的腦海中都無法引起一絲反應。他只知道緊緊抱著銀銳的身軀,任誰都別想把她從他懷中搶走。
恍惚間他似乎看到落霞公主湊到他的馬前,抓住銀銳垂在馬側的手仔細地聽著她的脈搏。良久過後,她沉痛地搖了搖頭,緩緩讓開身形。
「準備好靈帳,我要和夜歌公主單獨呆一會兒。」天雄轉過頭對落霞輕聲道。說完翻身下馬,將銀銳的身體從馬上小心地抱下來,朝著遠處的營房默默走去。
望著他的背影,落霞公主感到在自己和天雄之間忽然間隔了千山萬水,一道無邊無際的厚壁將她和自己心目中的英雄遙遙分開。
「原來他喜歡的一直是女扮男裝的夜歌公主。」落霞感到雙眼中一陣酸楚,大滴大滴的淚水不受控制地從臉頰上滑落下來。
自從天雄和銀銳消失在西南蠻荒戰士們的靈帳之中後,整個夜裡,天雄再也沒有在歡慶勝利的酒宴上出現過。所有的聯軍將士將祭奠死者的酒水拋灑在大地上之後,便開始例行的推杯換盞。東北十四國聯軍的戰士因為今天的英勇表現被所有西南蠻荒戰士所接納,卓天越元帥被妖姬公主親自率領妖精國最優秀的醫護人員進行搶救。少帥卓東亭也被聯軍眾將請到了群英席前接受眾人的最高敬意。
虎牙王子將獸人族所有藏酒都起了出來,堆滿了桌前,抓住這位新來乍到的少年拼酒,幾個回合就將這位酒量勉強的少年人灌得爛醉如死。
當卓東亭醉倒在地的時候,新獲大勝的喜悅似乎也隨著他的昏睡而消失在西南蠻荒眾將的喜宴之上。眾人默默地端著酒杯,卻再也沒有心情將酒往喉中送。
沉默了良久,虎牙突然將頭轉向一直在宴會上發呆的落霞公主:「落霞殿下,銀銳,不,夜歌殿下真的沒救了?」
落霞公主似乎花了很大的精力才從恍惚中回過神來,黯然搖了搖頭,道:「夜歌殿下氣脈斷絕,身上已經沒有一絲生機,她所受的傷勢極重,只在幾秒之間就讓她氣息斷絕,除非出現奇蹟,否則誰也無能為力。」
「真沒想到,她竟然是一位巾幗英雄,」獅眼王感慨地說,「以前我們對她實在太不禮貌了。」說到這裡,他雙眉一豎,狠狠瞪了虎牙一眼:「你最可恨,常常和她吵嘴,真是丟人。」
「大哥,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虎牙後悔莫名地說。
「還有下次嗎?」侏儒族的都蒙沒精打采地說,「夜歌公主真是可憐,就這樣去了,連自己的祖國都沒有多看上一眼。」
忽然間,落霞公主突然站了起來,昂起頭揚聲道:「不,我決不能讓她就這麼走了,天雄……」說到這裡,她的聲音忽然喑啞了起來,「天雄不能失去她。」
「但是,你剛才不是說她已經……」都蒙奇怪地問道。
「不錯,她事實上已經氣絕,但是她的魂魄仍然沒有離開軀體,只要我能夠找到傳授我醫術的恩師,說不定……」落霞公主掙扎著說。
但是所有人都看得出,在她的語氣中沒有一絲值得期待的希望。
「你的恩師在哪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