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想到這裡,我心裡就怨恨的很。
我翻了翻身子,身後那個還在半夢半醒的男人便將亂動的我攬進懷裡。昨天我下班沒多久,這位田螺姑娘,不,是患有嚴重潔癖症的田螺先生突然就買了一大袋子的菜,衝到我家,幫我打掃屋子,給我做飯。
我再翻了個身,以同宮本先生面對面的姿勢看著宮本先生,此時的他似乎還睡的很沉。
我的這張木製單人床是在無印良品買的,很小很脆弱,以至於他每每在我這過夜,都得摟緊我入睡,甚至要睡到腰痠背痛。
趁他睡著,我單手枕著腦袋,用一隻手的食指尖偷偷勾勒著他的五官,指尖劃過狹長的眼眸,英挺的鼻子,最後落在那薄唇之上。
和你滾上床的男人不一定要對你負責到底,我第一任男友還有劉先生教會了我這麼一個道理。除非你懷上了能夠拴住這男人一輩子的孩子,這是劉先生的妻子身體力行教我的另一個道理。
“今天還有工作?”宮本先生問著,然後皺著眉頭,微微睜開那雙惺忪的眼,然後吻了吻我的臉頰。
“恩,我得去趟六本木。”我玩趣的揉了揉他那頭有些自然捲的黑髮,他便咯咯直笑,將首埋在我的胸前,緩緩吐息。
沒過多久,我準備掀開被子,然後起床。身後那男人便攬著我的腰,像個頑皮的孩子一樣不讓我走。
有時,他在我眼裡是樂於照顧後輩的三十二歲的單身事業男,是心思縝密的文學工作者,可此時,我又覺得他就是個喜歡撒嬌的小孩子。我拍了拍他的腦袋,道:
“孝信君,我呢,得起床了,今天是週末,你再睡一會。”
言畢,我便將他推開,自顧自的去地上那堆亂糟糟的衣服裡尋找我的貼身衣物。地上亂糟糟的一團,宮本先生的襯衫被甩在沙發上,旁邊還有我的一件小背心,這些雜亂的衣服就像一條軌跡,一條以沙發為頭,單人床結尾的軌跡。
看著這條軌跡,我又想起昨日的情景,暗歎,那簡直是一場風暴。
收拾完地上的一切,我找了件居家服套在身上,便去浴室裡洗漱。由於我動靜太大,宮本先生根本睡不著,起身穿了自己的襯衫,拖著拖鞋跟到浴室裡來。見我在刷牙,他便從身後環抱住我的腰,下巴磕在的肩膀上,看著鏡子裡我的和他。我再次無語,這傢伙真的就像個粘人的孩子,我到哪裡他就跟到哪裡。
他輕聲咳嗽了兩聲,有些虛弱道:
“蔻蔻,我好像發燒了。”聞言,我一驚,將牙刷含在嘴裡,然後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昨天他出了很多汗,再加上夜風一吹,果斷是發燒的節奏。
於是,我趕緊隨便洗漱了一下,把身後那個大男人哄上床,自己在廚房忙活。
“蔻蔻,我今天不想回去了,回家了都沒人照顧我。”宮本先生半坐著,背靠著枕頭,見我端著一碗小米粥進來,他便難受的揉著太陽穴,可憐巴巴的說。我當然明白他什麼意思,乾脆回答道:
“你病好之前就住這裡吧。”言畢,宮本先生臉上劃過一絲竊喜。
我算是看的是清清楚楚,其實昨天他提出要開窗睡覺的主意,絕對是故意的。我走上前,將小米粥遞給他,然後再從衣櫥裡取出了一條黑色的短裙,去浴室換上。
02
“你打扮的這麼好看,是準備去見誰?男的女的?”宮本先生抬著頭問著正在穿衣鏡前搽粉,擦口紅的我。我沒有回頭,認真用口紅勾著我的上唇,只道:
“瀨戶千代,裝苑的一個模特。”
“哦,那可是個有意思的女人。”宮本先生的語氣有些輕蔑。我回頭看著他問:
“怎麼,你認識她?”
“我弟弟晴彥以前在裝苑做平面模特的時候,和她一起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