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微鎖,百花谷主慢慢解開衣裳,只見肌膚如美玉無暇,只是左邊胸口上方,卻有一道恐怖傷口,大概是被人從後面一箭射穿的。
此刻只見她雙眉微鎖,低頭看著左胸口上方的箭傷,若不是那晚她為了替蕭塵強行將反噬壓制下去,導致自己功力大耗,後來又豈會被風雲堡的人所傷。
輕嘆一聲,百花谷主取出一隻玉瓶,慢慢將藥液塗抹在傷口上,“嘶”的一聲,似乎有些疼,令她眉頭皺得更深了,心裡還想著前兩日的一幕幕,現在這附近已經被風雲堡全境封鎖了,也不知那傻子逃出去沒,他身上的天書反噬之傷難以抑制,恐怕是也難以逃出去吧。
又嘆了聲氣,百花谷主雙眉越鎖越深,一邊塗抹著藥液,一邊想著,自己此刻去關心他的生死作甚,那天早上他不在了,必定是誤會自己丟下他一人而走了,罷了,隨他去吧,就當做是兩不相欠了。
就在這時,屋裡燭火微微一晃,百花谷主立時神色一凝,瞬間將衣裳扶了上來,沉喝道:“誰在外面!”
被發現後,蕭塵第一反應是離開,但轉眼一想,屋中之人是那無情女子,自己怕她做什麼?當下便以真氣抵住喉嚨:“悽風苦雨,孤客蓑衣。”
“咻”的一聲,一道人影從窗戶裡竄了出來,落在院牆下邊,雙目一凝,百花谷主立時認出了他是誰,淡淡一笑:“行了,別裝了,還悽風苦雨,孤客蓑衣……”
蕭塵坐在牆上,雙手束在胸前,淡淡道:“既然看破,又何必說破,怎麼?我以為姑娘已經回去了,原來還是受傷了啊,嘖嘖嘖……”
“你!”瞧他此刻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百花谷主瞪了他一眼,又道:“你身上怎樣?”
“蕭某能怎樣?怎麼?姑娘這是在關心蕭某咯?”
“你……”百花谷主雙眉一蹙,心知他誤會自己了,搖了搖手:“罷了,隨你怎麼想吧。”
“好吧。”蕭塵淡淡一笑,落到了院子裡,百花谷主見他深夜跑到自己院子來,剛剛還在外面偷窺,立即將衣裳緊了緊,看了他一眼:“做什麼?”
“當然是想想,如何離開了。”
……
一炷香後,屋子裡面燭火微晃,蕭塵坐在百花谷主身後,小心翼翼替她背上塗抹傷藥,說道:“風雲堡已展開全境封鎖,不知姑娘打算如何?”
百花谷主雙眉微蹙,這還是第一次將玉背裸在一個男子面前,許久才道:“從此地往東八百里,有一處玄陽關,那裡封鎖應是最為薄弱,先試試能否跟著人混出去,若混不出去,你我二人合力,應是能強闖出去,只要離開了風雲堡的封鎖境,一切都好辦了。”
“如此,可行。”
蕭塵將玉瓶放了下去,他一人強闖也並非闖不出去,只是多個人一起總好過一人對付那些高手,何況若是能潛出去,免去一些無謂惡戰,自是再好不過,免得又引起他體內的天書反噬。
百花谷主將衣裳穿了上來,不冷不熱道:“好了,夜已深,公子請回。”
蕭塵淡淡一笑,也不做久留,離了她的房間,次日清晨,二人易容換裝後一起出發前往玄陽關,到暮色降臨時方才抵達。
只見百里之內皆有陣法禁制,高高的關樓上也站著許多風雲堡的厲害高手,其中一個身形魁梧的男子,乃是十三堡裡面血陽堡堡主薛陽,顯然也早已有玄天魔境的修為。
此刻天上細雨綿綿,蕭塵與百花谷主頭戴斗笠,混在人群裡,排隊往外而去,只見關樓下面有不少風雲堡的高手在一一檢查過關之人,顯然是為了防止他二人離境。
到了那關樓下,兩個守衛冷冷道:“抬起頭!”
蕭塵和百花谷主均已易容,此時也不懼,便將頭抬了起來,那二人細細打量一番後才讓開:“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