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咦?——哇!”
身邊那個叫傅瑤的少女又在聒噪地叫。
阿蘇卻聽不大清了。
他覺得自己有些眩暈。
眼前這張臉模糊,凌亂,破碎又重組,最後變成記憶中另外一張無比熟悉的臉。
“你是誰你是誰?你真的是——鹿野?哈哈哈哈你怎麼這個樣子?你這樣子,我覺得我一個能打你十個!”
傅瑤還在聒噪,圍著她又叫又跳。
阿蘇盯著她的臉。
便見那張臉微微一笑,似枝頭梨花輕顫。
“打我十個麼?”
她開口,聲音也似花朵嬌柔。
好像……這樣更像了……
阿蘇緊抿著唇,死死盯著她。
於是就見她——唇角一揚,裙子一撩,腳一踹!
“啊!”
震破耳膜的尖叫聲伴隨著某人被踢飛的身影從阿蘇眼前閃過。
“咔嚓!”
是某少女重重落在地上的聲音。
好訊息,落點是一堆稻草。
壞訊息,落地姿勢是臉著地。
一陣沉默。
片刻後,稻草堆裡傳出咬牙切齒的聲音:
“啊啊啊!”
“姓鹿的!我要跟你勢不兩立!”
阿蘇:……
“怎麼,你也想試試?”
梨花般的少女悠悠放下裙襬,忽然扭頭看向了阿蘇。
阿蘇:……
他扭過頭,轉身就走。
像個屁像。
清純潔白?嬌弱可憐?令人想要摧毀佔有玷汙?
哪個男人會這麼不長眼啊!
阿蘇想著,不知為何,胸中忽然一片開闊。
還有……
滿滿的期待。
當清純無害的小白花陡然化身擇人而噬的食人花,那些加害之人,又會如何呢?
-
馬蹄聲聲,車輪轆轆。
官道上,一列車馬篤篤而行。
十餘輛樸素無華的貨車押後,當先那輛卻十分惹眼。
紅綢的車身,飾頂的華蓋,然而這皆不是重點,重點是,那車內的麗人。
早春時節,春風料峭,但似乎嫌車內憋悶,馬車兩側車簾都掀開著,於是行人便能瞧見,那倚車窗眺望的少女。
“啪嗒”
有挑夫看得扁擔落地猶不自覺。
“哎呦!”
有行人看得走到溝裡崴了腳。
少女看到他們的窘態,似是不好意思,縮回了身子,端正坐著,但那窈窕的身姿,朦朧的側臉,仍然叫人有足夠的遐想。
越到南邊,官道上行人越多,而每有行人出現,當先那輛馬車的簾子便會“恰巧”掀開。
於是無數人看到了車內清麗絕俗的少女。
這個時代,訊息傳地既慢又快。
因為沒有高效的資訊交流工具,因此訊息傳的慢。
但同樣,因為訊息閉塞,人們對於新鮮事兒無比渴求,一丁點小新聞,都會頃刻長腳般傳遍四鄰八鄉,而香豔之事又向來最吸引人眼球。
於是,北邊官道上來了個絕色小美人的訊息,便這麼飛快地傳到了某些居心不良的人耳中。
絕色美人,護衛不多,還有十輛馬車的豐厚物資。
鹿野的陽謀大獲成功。
傻魚上鉤,車廂內的“小美人兒”泫然欲泣。
“小美人兒,乖乖地束手就擒,大爺可不忍心讓你受一點苦。”
……
“小美人兒”一撩裙子,抽出大刀。
“靠,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