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思塵看到葉如晦還呆坐在船頭,有些疑惑,不過在轉頭去看師叔,葉長亭卻是走進船艙中拿出古劍陌上草在手中擦拭,思塵覺得無趣,再轉頭看柳青,柳青託著腮幫在看葉長亭。 平白無故覺得心裡不是滋味的思塵這下更是無趣了。 他屁股挪了挪,離柳青那個瘋女人遠了點,在葉如晦不遠處安靜坐著,開始去背師叔傳授的幾招劍式心法。 獨坐在船頭的葉如晦腦海中閃現出那老人種種,喃喃道:“走的時候你說你要去見見老兄弟們,也不知道見到沒有,本來就腿腳不便,還走這麼遠的路,真的夠要強。那些年你總喜歡叫我葉小子,我只覺得聽著像野小子,開始心裡還和你慪氣,我怎麼就成了沒人要的野小子了?我爹是當兵去了,保家衛國事情挺大,自己兒子就不管了?你覺得我有心結就總開導我,又不會講道理,說起來把自己都繞進去了,講道理還真沒什麼道理,不過我後來聽得多了也就算了,你總說要不是我有病,你總要舍下老臉都把我送進軍營裡磨礪一番,都不當兵這麼久了,腿也瘸了,怎麼還想著當兵呢?你說你也不知道,只覺得這不想書中寫的,說書人口中說的那樣保家衛國一次總覺得渾身都不得勁。到底都是兩個兒子都戰死沙場了,你還是無怨無悔,倒也算得上好兵了。不過這些話要是當著你說,你只怕又覺得我矯情,跟先生一個樣,你們兩人都是如晦的再生父母,怎麼就從來都沒有一次坐在一起喝過酒呢,不過現在好了,先生走了,你也走了,可以在一起喝酒了。不過說好我給你扛棺的,你怎麼不等等我,就這麼去了,李爺爺?” 思塵不說話,倒是知道此刻葉如晦心情不佳。 葉如晦站起身來,心中只覺得苦澀。 此刻江面之上,大船來往困難,有好幾艘大船上是一些東越富家子弟,原本便因為沒有搶到好地方而心情不佳,見到葉如晦所乘的這艘船還要往上擠,便更是冷笑。正對著葉如晦這艘船的對面船上,船頭一位年輕人不知和身邊的妙齡女子說了些什麼,身後便有一人,一躍下船,踩著江水過江,想必是授了那年輕公子的意,要教訓教訓葉如晦這船人。 思塵看著這人的蹩腳身法,啞然失笑。 葉如晦胸中悶得慌,此刻又看見這人渡江,更是一陣火大。 腰間古劍出鞘。 葉長亭這些時日無數次演示過那劍仙三劍,葉如晦苦於境界不夠,無法施展。 古劍上劍氣縈繞,劍罡初成。 本來還在擦拭手中古劍的葉長亭猛然睜開眼睛,看向葉如晦。 葉如晦自嘲道:“從來不覺得葉如晦能夠一覽劍道巔峰,但攀登至半山腰想必是沒有問題。” 說罷,一劍揮出。 大江起波瀾,江面動盪不堪。 葉如晦苦笑。 船頭的葉長亭微微一笑,輕聲道:“小叔借你一劍,一解心中苦。” 葉如晦再出一劍。 天地之間一片寂靜。 百丈江水撕裂,風起雲湧,可見水底沙石,江面上無數大船傾覆。 葉如晦呆呆站定,淚流滿面。 (本章完) 。
第266章 九十五章極苦之事
葉如晦開始在船頭清理那幾尾柴魚,釣起這幾尾柴魚的思塵在一旁幫忙,搭鍋建灶。長期在江面上來往的船伕自然儲存的有些佐料,葉如晦也不客氣,全數要來。趁著料酒醃魚的時間,葉如晦提了兩壺酒來到葉長亭旁邊,遞給葉長亭一壺,猶豫片刻之後,開口說道:“小叔,江上清風實在是有些微寒,若是放在前些年,我早已經把棉衣穿上了,不過說什麼也不敢在船頭來吹風。” 葉長亭望著江面,唏噓道:“如晦,這些年可曾怪過小叔,小叔年少離家,大兄又從軍多年,家中變故,實在是不甚清楚。” 葉如晦微微搖頭,喝了口酒,抹了抹嘴說道:“有什麼可怪的,如晦這些年又不曾吃苦,洛城裡的大叔大嬸對如晦很好,先生也一直愛護如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