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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時再登上城樓,靠近袁難,看了兩眼眼前的局勢,輕聲建議道:“將軍,不如降了!” 袁難轉過頭,一臉的不可思議。 那副將苦澀嘆道:“以現在的局勢來看,至多不過兩刻,柳蔭軍鎮必丟無疑,咱們等不到靖南邊軍的救援了。” 袁難蹙眉道:“那其他幾處軍鎮?” 副將瞪大眼睛,“將軍你還真以為南唐只攻打了咱們這一處軍鎮?” 袁難踉蹌退後兩步,低聲喃喃道:“降唐,這是要讓我做大楚的千古罪人啊,大楚成軍百年,有誰做過降將,難不成要讓我袁難做這第一人?” 副將還欲張口勸一勸這個平時安逸慣了的一州將軍,卻猛然一驚,袁難撥出腰間軍刀,一刀將這副將刺了個通透。 袁難眼神忽然之間變得堅毅,平靜開口說道:“小時候有人曾給袁某算過一命,說我以後會封王拜相,於是我在軍中苦苦鑽營二十餘年,做上這一州將軍便以為是極致了,又碰上南唐伐楚,說句實話,我還想著帶著一份頂天的戰功回到鄉里,衣錦還鄉誰不想?鄉下的祖宗祠堂也肯定有我的一席之地,說不得那些古怪的老頭子還得給我袁難擺一桌慶功宴,大醉三天三夜那才好,可你今日讓我降唐,那我幾個兒子不得被指著脊樑骨罵,那袁難還有何種面目去面對那父老鄉親?袁難從未想過萬世流芳,但卻不敢遺臭萬年。” 那副將滿臉不可置信,氣絕與此。 袁難抽出軍刀,再轉頭看著這滿城頭的南唐士卒,悵然一笑,他很清楚,今日破城的訊息要是傳回那座他一輩子都沒有去過幾次的巨城,滿朝文武只怕是要將他的脊樑骨都罵斷,甚至於還有好些文人會寫下幾篇文采斐然但是卻字字句句讓他讀來都會吐出幾口老血的錦繡文章。 不過這些場景我袁難都看不到喏,幸甚至哉。 袁難怕死,但相比於死,他更怕活的不像人。 兩步跨出,袁難衝進南唐士卒中,一刀劈砍在一名南唐士卒的肩膀上,那士卒吃痛,眼中卻沒有絲毫畏懼,反而是眼中盡是狠勁,這和當年的大楚士卒何其相似。 袁難一刀刺透這南唐士卒,抽刀之後便迎上下一個南唐士卒,大楚將軍可不是隻會鑽營就能當上的,才入軍伍那幾年,他袁難也是以一敵十的悍卒,當年邊軍考核,他袁難還曾是第一名,只是一心想要走捷徑,他袁難選擇了州軍而已。 若是時間能夠倒流,他袁難當然還要選擇州軍。只是再不會如此頹廢度日,怎麼都要將手下的一眾將校都培養成能夠成邊軍這個樣子。 城頭上州軍士卒越來越少,大半城頭已經被南唐士卒佔領,底下城門大開,無數南唐士卒和大楚士卒在城中混戰,留下無數屍體,只是大多屍體都是大楚士卒而已,看局勢,都是一邊倒而已。 很諷刺的是,這交戰雙方是一向被世間認為是軍力無雙的大楚和偏安一隅的南唐,而結局幾乎是倒著寫的。 袁難接連斬殺了數名南唐士卒,這才被一個南唐那邊的壯碩校尉盯上,那校尉提了一柄斬馬刀,其實這等兵刃並不適合步戰,可偏偏這校尉使起來虎虎生風,他拖著長刀過來,期間順帶著收割了幾條大楚士卒的性命,快要來到袁難身前,袁難率先難,手中軍刀虛晃一刀,自上而下,一刀劃過那南唐校尉胸前,只是劃破了那校尉露在鎧甲外的部分衣襟。 那校尉看都不看一眼,只是手中斬馬刀一揮而下,雷霆萬鈞的劈砍下來,袁難雙手舉刀相抗,被一股大力震退五六步,雙手虎口裂開,雙臂顫抖不止。 袁難深深吸一口氣,站定之後,向前奔跑,這要是擱在當年,還是一副精壯身材的袁難自認不會落下風,可畢竟從軍二十年之後,鑽營二十年,身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