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蘇拙不解。
衛秀淡淡一笑:“我哪裡有什麼毒藥,只不怕嚇他們一嚇而已。不過我告訴他們兩個月之後找我拿解藥,到時候就看他們有沒有膽子拿自己性命賭一賭了。”
她說得極為自信,深知這些人定然不敢不乖乖聽話。正說著話,周青蓮也緩緩收功。白衣女子傷勢稍復,站起身來,一眼就看見站在一旁的衛秀。
兩人四目相對,白衣女子緩緩摘下面巾,露出真實面目。在場的除了周青蓮不能視物外,其他人都不由得驚撥出聲。衛秀更是愣愣呆住,張了張口,卻感覺嗓子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過了許久,仍然感覺天旋地轉,恍如夢中。
周青蓮感覺氣氛不對勁,輕聲問身側的蘇拙:“怎麼回事?”
蘇拙雖然早已猜到端倪,但此刻也是滿臉不可思議之色,怔怔道:“她們……她們長得……好像……”
蘇拙說得還是有所保留,這兩人豈止是相像,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而白衣女子的那張臉,甚至比衛秀還要精緻幾分。怪不得她化身花綿時,初次見到衛秀,會忽然失態了。而蘇拙也終於肯定,她就是衛秀的生母,燕玲瓏的師父,千面狐狸葉韶!
衛秀僵立在原地,似乎一個手指頭也動彈不得。葉韶走近兩步,伸出手去,輕輕撫摩衛秀臉頰,小聲喚道:“秀兒?你真是秀兒?”
衛秀眼中不知何時,已經噙滿了淚水,喉頭哽咽,說不出話,只重重點了點頭。葉韶也抑制不住心頭的激動:“我是你孃親啊……”
衛秀感受到葉韶有些冰涼的手指,撫過臉龐,才敢相信這不是,夢境,嘶啞著嗓子,喚道:“孃親?你真是我孃親?”
葉韶重重點了點頭,一把將衛秀擁進懷中。母女二人在這荒堡之中抱頭痛哭。周青蓮雖然眼睛看不見,卻能想見這情形,嘆了一聲,轉身遠遠走開,直走到棋枰另一頭。蘇拙也走開兩步,但還有些放心不下,不敢離得太遠。
母女二人哭了一陣,葉韶擦乾眼淚,道:“秀兒,想不到十幾年不見,你已經長這麼大了!”
這句話在衛秀心中狠狠地紮了一下,初見至親的喜悅一下子退去,多年來的委屈和怨恨一下子湧上心頭。她輕輕推開葉韶,面如寒冰,冷然道:“過了這麼多年,我居然還活在世上,讓你很驚訝!”
葉韶如何不知她是在埋怨自己,心中也是愧疚無比,道:“秀兒,當初我離開也是迫不得已……”
“難道十幾年來,你從來不曾想過要來看看我嗎?”衛秀打斷了葉韶的解釋,卻因為情緒激動,牽動內傷,微微氣喘,忙席地而坐。
一滴滴淚水從葉韶嬌美的臉龐滑下,她自知對面前這個女兒虧欠太多,不論她怎樣無禮,甚至喝罵,也是理所當然的。她等衛秀稍稍平復心情,這才緩緩說道:“當年我生下你不久,就被仇家現了行蹤。可是衛潛……”
說到衛潛,葉韶語氣有一絲顫抖,又有些愛意,又有些恨意。她接著道:“你爹他盡然不願幫我出頭,說什麼要顧全大局,竟然幻想著調解兩方之間的矛盾。可那是害我一家的不共戴天的仇人,叫我如何能放下仇恨?於是我潛入仇人的住處,想要報仇。可惜讓人現了行蹤,不過我在那裡盜出了一樣干係重大的東西。也正因為這件東西,我才意識到事情的複雜。為了不連累到你,我只能逃走。這些年來,我在同一個地方住的時間,絕不能過兩年,否則一定會叫他們給找到!”
衛秀怔怔地聽著,似乎失去了判別能力。蘇拙在一旁,也聽得清清楚楚,不由得暗想,她到底偷了什麼東西,居然被追了二十年?
葉韶嘆了口氣,道:“如今我的行蹤又被他們現,這個地方也不能呆了,過一會兒,我就要離開!”
衛秀一驚,道:“我們相認才不過半刻,你又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