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平更驚,道:“什麼!這怎麼可能?剛才我聽你安排,去詢問那個肖鵬,你道怎麼著,原來王深是在二月初二夜裡,死在王屋山腳下一間客棧裡,而且正是死在雲百山的刀下!”
蘇拙沉吟道:“這真是天下奇聞了,這兩人怎麼可能會在同一天死在對方手裡?看來又是一個難解的謎啊……”
華平道:“是啊,我看你也別管這檔子閒事了,小心惹禍上身!”
蘇拙卻沒在意,仍舊在思考此事中的玄機,隨口說道:“你說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麼死的?”
華平沒好氣答道:“我又不是斷案的官差,我怎麼知道。依我看,這事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其中一人殺了另外一人。死去那人化作厲鬼,又將兇手索命致死!”
蘇拙沒想到他信口胡謅,笑道:“這世上根本沒有鬼神,你好歹也是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這麼不願意動腦子?小心越來越笨,腦子就壞掉了!”
華平白了他一眼,道:“那就是這兩家人其中有一家在說謊!”
蘇拙不置可否,說道:“可是那麼多人住在一起,眾目睽睽,怎麼能圓好這個謊呢?華平,你將肖鵬說的話一字不漏地說給我聽聽。”
華平點點頭,說道:“這個肖鵬是雲深的大弟子,深得雲深的喜歡。雲深沒有兒子,只有一個女兒,因此對肖鵬更是倚重,據說以後雲家的擔子都要交給他。剛剛我去跟他套了套近乎,問了問具體情況。他跟我說,去年正月底,王百山提出要與雲深比武切磋,於是兩家人便乘機相聚一起同遊王屋山。”
“就在二月初二那天夜裡,雲深和王百山沒有陪同大家喝酒,而是一道回房鑽研武學心得。眾人也沒有在意,繼續喝酒,直到二更天上散去。肖鵬回到房間後卻一時睡不著,便想去外面走走。於是他先在大堂之中看了看負責守夜的四名弟子,而後便踱到後園。據他所說當時在走廊拐角看見王家二公子,就是那個王仲平鬼鬼祟祟的,不知在做什麼。”
蘇拙皺起眉頭,道“哦?大概是什麼時辰?”
華平答道:“他說也就是在亥時將盡,子時不到吧。肖鵬說他並沒有在意,便走到園中,卻突然聽見二樓王百山房間中傳來爭吵之聲。他知道房中正是雲深和王百山,就想上樓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就在這時,爭吵之聲卻停了。過不久房中燭火也被吹滅,想來是兩人聊完,熄燈就寢了。於是肖鵬便沒有上樓去看,徑自轉了一轉,也回房睡覺了。”
蘇拙點點頭,沉吟道:“所說與王伯成大致相似,沒什麼破綻。他們都提到了爭吵聲,那麼雲深和王百山到底吵什麼?”
華平嘆了口氣,說道:“我也問過肖鵬,可是他說離得較遠,聽不真切。既然王伯成也說聽到了爭吵聲,看來這場爭吵恐怕是確有其事。但是這兩人為何要爭吵呢?他們不是好朋友麼?難道就為了比武的輸贏?”
蘇拙搖搖頭,說道:“單純因為比武切磋,不至於鬧出人命。可是當我問到這件事的時候,王伯成就開始起疑了,我也不好再提。看來這件案子又是一個難題啊!”說著長嘆一聲。
華平也感慨道:“是啊!事情都過去那麼長時間了,到哪裡去查詢真相?我看你還是算了吧!”
蘇拙搖搖頭,面色沉重說道:“現在放棄已經晚了,這件案子過去一年多,我們既看不了案發現場,也檢查不了死者屍體。而且經過這麼久,更別提尋找證據了,真兇一定將一切痕跡都清除得乾乾淨淨!”
華平道:“不錯,那我們怎麼查?又會是誰能在一夜之間將王百山雲深二人同時殺害,而不留痕跡,不讓人察覺呢?”
蘇拙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說道:“能做到這一點的兇手一定不簡單,而且我有種感覺,兇手就在這兩家人中間!如今我們也只能從他們說的故事裡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