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還是以出嫁女兒對待,財務方面從沒有虧欠過她。而沐月夕更憐她年紀輕輕地就沒了丈夫,對她少了幾分厭惡,多了幾分憐惜,不時讓人送些東西過去給她,現在突然聽到她去世的訊息,無法接受,急聲道:“不是說只是感染風寒,怎麼會突然去世?”
“夕兒你先別急,我過去看看。”淳于容安撫得道。
“派人去通知我爹我娘。”
“我先送你回房。”淳于容把沐月夕送回了房,趕去榮王府。
鄭氏沒想到淳于容來的這麼快,沐月盈剛剛換上壽服,還沒來及入棺,這讓淳于容看出了破綻。沐月盈臉色發青,唇邊掛著黑色的血絲,很明顯不是正常死亡。
沐晚謙和沐夫人快馬加鞭的趕到了滎揚城,上奏要求永昌帝徹查沐月盈死亡原因,不管怎麼樣沐月盈都冠著沐姓,不能讓她死的不明白。
半個月後,沐月盈死亡原因查明,她是被鄭氏給害死的。沐月盈夫死無子,又與孃家鬧翻,無依無靠,本該收心養性,可她偏偏不知收斂,任性胡來,處處與鄭氏作對,前些日子,還故意責罰了鄭氏身邊得力的婢女呢,將那婢女的腿給打斷,藉此羞辱鄭氏,這件事終於惹惱鄭氏,鄭氏一不做二不休,灌了她毒藥,將她毒死。
鄭氏一死,榮王府就此敗落。
兩個月後。
淳于容剛躺下沒多久,半睡半醒見突然覺得有人推他,他本就是一喚即起的人,這一推,自然醒來,側身看了一下身邊的沐月夕,屋內燭火已滅,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卻聽見她的氣息有點亂,“娘子,怎麼了?”
“三郎,我……我好像要生了。”沐月夕咬著牙說道。
“要生了?”淳于容記得大夫說冬至前後才生,可昨天才是大雪啊。
“是,肚子一陣陣的痛。”沐月夕額頭上痛得滲出一層薄汗。
“你躺著,別動。”淳于容跳下床,鞋也顧不上穿,點燃蠟燭,拉開門就大聲喊道:“快來人,快來人。”
一陣匆忙的腳步聲,“侯爺,有什麼事?”
“快去把穩婆找來,夫人要生了。”淳于容緊張的道。
穩婆早就請好了,一叫就到。
淳于容被請出了房間,房內又加點了幾盞燭火,廊外的燈籠也掛了起來丫鬟們進進出出的準備熱水和毛巾。
動靜太大,把徐氏吵醒了,一問,媳婦要生了。急急忙忙扶著丫鬟過來了。見淳于容站在廊下,穿著中衣,手握拳頭,因太用力,指節泛白,知道他很緊張,忙安慰的道:“別擔心,夕兒是有福之人,一定會順順利利生下孩子的。”
“母親,為什麼聽不到夕兒的聲音?”
“你別急,再等等,再等等。”徐氏也很緊張,沐月夕懷的不但是頭胎還是兩個,危險性要比懷一個大。
過了許久,屋內傳來沐月夕的哭聲。
淳于容第一次感到不知所措,著急地問道:“夕兒,你有沒有事?”
沐月夕痛得全身是汗,根本沒力氣回答他,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生孩子真不是人做的事,真是太痛了,生完這一次,再也不生了。
“夫人,用力,再用力一點,就快出來了。”兩個穩婆努力教沐月夕怎麼運氣,怎麼使勁。
一盆盆血水從屋內端出來,看得淳于容臉色大變,心裡更加不安,在廊下走來走去,為什麼生了這麼久,還沒生下來?
徐氏被他晃的心煩,拖他在廊下坐著,“你別在這裡晃來晃去,晃得我頭昏眼花的。”
淳于容哪裡坐得住,“母親,為什麼夕兒生這麼久,還沒生出來?”
“第一胎是麻煩一點,生的慢,以後就好生了。”
“以後?”淳于容搖頭,有這一次就提心吊膽就夠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