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紛紛喝彩。
四爺冷冷一笑,再次張弓搭箭,又瞄向另一名差不多的蒙古將領。
這支兩百人左右的蒙古小隊,也就兩名將領,另一名看到自己同伴被人一箭斃命,嚇得亡魂直冒,再也顧不得戀戰,大喊著:“撤退!撤退!”掉頭便往來路上殺去。
不想金兵少了一名馬上慣將的威脅,戰力陡增,更兼士氣大振,一個個殺得性起,勇猛百倍,一陣圍攻下來,卻是成功砍掉了剩下那名蒙古將領的馬腳,令他摔下馬來,緊接著壓上去一輪攻擊,終於將他活生生擒住。
兩名首領一死一被俘,那些普通蒙古兵士頓失了主心骨,鬥志渙散,不過片刻便或死或傷被金兵收拾得乾乾淨淨。
四爺這才放下手裡的弓箭,指揮一眾兵士開始打掃戰場。收繳物資,並命人將那活捉的將領帶到了營帳前空地。
那名蒙古將領一路破口大罵,被拖拽他的金兵拳打腳踢,揍得鼻青臉腫,牙齒都掉了幾顆,兩邊臉都腫得老高,到後來說話已是變得含糊漏風,基本聽不清了!
四爺端坐在一根矮木樁上,拔出蘇淺蘭的御賜金刀隨意的把玩著,寒森森的刀芒掠過那蒙古將領眼睛,閃得他兩眼生花,好半天才看清這位金國統帥的面容,不由驚得瞪大了眼睛,似是根本想不到伏擊自己的會是他!
“系你?合、合呼王……王勃、勃葉……也?”那蒙古將領含糊不清地吃吃驚叫。
合?呼完?黑還?勃葉?是勃烈吧?躲在營帳中向外偷聽的蘇淺蘭費力的辨認著那蒙古將領的說話,可惜太含糊了!聽不明白!
腦子裡急速轉動,蘇淺蘭卻是想起了“勃烈”一詞,在蒙古語中是“蒼狼”之意,當時女真人還沒有自己的文字,因而常取蒙古名字,並且名字都帶有寓意。
比如“嘎魯”即“大雁”之意,“阿日斯蘭”即“雄獅”之意,“黑還”也有“土黃色”之意……莫非這金國統帥的名字,就是“黑還勃烈”。意指黃色的蒼狼?
但聞四爺哂笑一聲,手中金刀一頓,冷聲道:“鍾嫩!你身為左翼扎魯特臺吉,也算獨霸一域的人物,性子也倔,骨頭夠硬,我便給你一個生還的機會如何?”
“我……我死也不降!”那蒙古將領硬著脖頸,色厲內荏的囂叫。
四爺站起身來,在那蒙古將領面前走了兩個來回,壓迫的氣息發散出來,竟是嚇得他屏住了氣息作聲不得。
“你再說一次?”四爺氣息一斂。
那蒙古將領緩過氣來。卻是怒目望著這位四爺,操著含糊漏風的口音囂叫:“我們大汗會報仇的!你們金國逃不掉覆滅的命運!……”
叫聲未已,四爺手起刀落,金刀劃破了他的頸動脈,鮮血狂濺。那蒙古將領不甘心、不服氣的瞪視著面前的金國統帥,卻是永遠也叫不出聲來了!
“果然好刀!”四爺看著手裡滴血不沾的金刀,讚了一句,腳下輕輕一蹬,踢得死也不肯倒下的那蒙古將領屍身死狗般滾了出去。
“拖下去,痕跡清理乾淨!”四爺淡然吩咐,口氣輕鬆隨意得就像他剛剛並不是在殺人,而是在閒庭信步,看到路邊有落葉,便叫奴僕掃地。
營帳中蘇淺蘭雖未親眼看見那“黑還勃烈”殺人的場面,卻能從聽到的聲音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想到剛剛還在說話的一個人,轉眼就魂歸極樂,頓然嚇得心臟突突亂跳!原來那金國統帥是這等殺人不眨眼的狠厲角色,如是惹他翻臉,自己等人的性命豈非完蛋?
正自驚懼不定,帳簾一掀,那個“黑還勃烈”再次步入營帳。
看到蘇淺蘭仍然好端端清醒的站著,並沒有如所預料的那樣暈厥過去,四爺眼中不由浮出了兩分笑意:“金刀郡主,能獲得這樣的稱號,果然是有幾分道道!”
蘇淺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