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也差不到哪裡去!若論多爾袞的眼光,卻也是不差的,布木布泰做了多爾袞的嫡福晉,那四貝勒跟多爾袞之間可就親上加親了。
黃金血脈麼……姐姐有的,妹妹自然也有了!想到此處,阿巴亥面上笑意更濃,姿態撩人地將耳邊髮絲撫了撫,望著蘇淺蘭狀似隨意的問:“對了!沒想到你也是通漢學的,平時你跟四貝勒便時常以漢語閒聊,很少說女真話,也很少說蒙語?”
這種內宅裡的私事,阿巴亥也知道?不用說,該是那拉濟雅在開始起作用了。蘇淺蘭內心嘲諷,面上不動聲色,只是笑而不應。
“聽說漢人規矩極大,嫡庶之間涇渭分明,莫不是受了他們的影響,你們才如此看重名份,非替令妹謀取嫡福晉之位吧?”阿巴亥笑問,神態之間仿似有些不以為意。
“嫡庶之間,始終有些不同,想要給自己的妹妹最好的待遇,這也算是我的私心吧!”蘇淺蘭毫不掩飾自己的在意。
阿巴亥默了一下,忽搖頭笑道:“那若是按照漢人的規矩,繼承家產的嫡子再不濟,漢人庶出的兄長們也沒有反抗的了?卻不知精通漢文化的四貝勒對這個怎麼看?”
蘇淺蘭心中暗凜,目光一閃,面上卻柔柔一笑:“中原文化傳承幾千年,我家貝勒爺若是生長其中,自然也會接受嫡子承爵的傳統,不會無端反抗的,漢家律法,可是饒不了那些謀奪家產的庶子呢!”
“哈哈!真是喝醉酒了竟說這個!”阿巴亥笑將起來,親熱拍著她的手道:“都是說笑的!說笑的!咱們金人,嫡庶間可沒什麼差別,若不然也不會有什麼八旗制度,八貝勒共議國政的事了!這每一旗旗主可都是舉足輕重的人物啊!看大家何曾在意過什麼嫡庶之別!”
蘇淺蘭還沒說什麼,阿巴亥又反拉著她往前走去:“咳!別閒話耽擱了正事,我先領你去瞧瞧新側福晉才對!”
“是呢!”蘇淺蘭面上帶著一絲甜笑,宛若受寵的後輩般被阿巴亥親熱拉著,行走在眾人目光齊聚之下。心底卻有了一個從未留意過的問題:四貝勒算是嫡子,還是庶子?
看看就快到洞房外頭,阿巴亥腳下未停,口中卻忽然似不經意的問了一句:“對了!四貝勒前繼福晉烏拉那拉氏,沒給你留下什麼?”
“沒有!”蘇淺蘭自然而然地回答:“大妃怎會提起她來?”
阿巴亥回過頭來,在她神態自若的面上瞥了幾眼,搖頭一笑:“沒什麼!只是忽然想起,你二月初嫁給四貝勒之後,沒有多久就傳來了烏拉那拉氏……不好的訊息!感到生命真是無常呢!”
蘇淺蘭眼神裡帶出了幾分意外,似乎剛剛得知這個訊息。阿巴亥見她這副神情,心下一鬆,當即卻是帶著她一齊踏進了洞房。
房中早就站著幾名福晉,聚在一處說說笑笑。說是來瞧新娘子,其實新娘子蒙著蓋頭坐帳,又不能隨便開口說話,除了看個身段兒,根本看不著什麼,來這裡的人,多半都是在看新房。從新房的陳設佈置,一床一櫃、一幔一帳的用料價值,就能看出新娘的陪嫁豐厚程度。
聽著大夥兒議論,蘇淺蘭也就大體知道了哈斯塔娜父兄在她把嫁給多爾袞這件事上面所投入的本錢,果然是豐厚啊!比起她當初出嫁,也不過稍遜一籌,而哈斯塔娜還不是正室呢!
瞧了瞧喜床上端坐不動的那個分明還不足十五歲的小人兒,蘇淺蘭心中好不感嘆,幾個月前是自己出嫁,轉眼卻是以新娘嫂子的身份再度出現,歲月更迭,乃至如斯!
跟著屋裡的其他福晉互相寒喧說笑,剛覺得有些無聊想要離去,便聽到外頭陣陣喧譁,在族老的慶婚歌聲中,新郎多爾袞被幾個兄弟擁著推進了庭院。
所有女人們都是眼前一亮,八卦之魂熾燃,紛紛跑了出去看熱鬧。阿巴亥搖頭笑著,跟蘇淺蘭也先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