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起的留海,光潔的額頭上那個幾乎微不可見的疤痕刺得張啟眼睛發痛。衝動的抓住她的手,緊緊握著,“小雪,你別躲著我,我知道你喜歡我,我也是,你別這樣好不好?”
如果只是喜歡,就好了……梁韶雪拼命甩掉他的鉗制,挽著喬駱勳的胳膊,仰著下巴,驕傲的看著張啟,“我又不是沒人要,你憑什麼認為我偏偏非你不可?”
“小雪,你別這樣。”
“張啟,你才別這樣呢!勳子哥,我累了,咱們回去吧。”
梁韶雪和喬駱勳一前一後的從顏夕沐身邊經過,梁韶雪低著頭,她是什麼表情外人根本看不清。
“你來幹什麼?”顏夕沐以為,喬駱勳至少會這麼問一句。結果他連停都不曾停一下,掠過她離開。
那天他無緣無故的發火,說一些她想不明白的話,甚至吻她……
吻她,可不可以表示其實他心裡有她的位置?不然,他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吻一個毫不相干的女人?她從沒見過他發火的樣子,那麼兇,恨不得要把她給撕了一樣,墨色的眼睛裡滿滿都是怒意和恨。
“為什麼要回來?”
“說得出,做不到,又何必要說出來?”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幾天來,顏夕沐越想越不安,心中的鬱結找不到人可以化解,更不能找上門問他是不是聽見了什麼風言風語。甚至躲在酒店門都不出,可是躲避只會讓她胡思亂想,腦子幾乎要被各種可能性擠得崩潰掉。
糾結的同時,心裡也隱隱有一絲開心。他們接吻了,他的吻雖然一點都不溫柔,唇卻很柔軟,那種只在幻想中存在的味道變成真實的,就是她無數次yy的味道……每每想到那個“血腥”的吻,總能讓她不安的心更加躁動。
“砰!”
顏夕沐被一聲悶響驚到了,甚至腳下的地面都有了震感。回頭就看見成“大”字型倒在地上的張啟,額頭上是細密的汗,眼角是什麼在陽光下也閃著光。
“七少?沒事吧?”顏夕沐蹲在他身邊,小心翼翼的問。
張啟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魂魄一樣,面無表情睜大眼睛看著天空,甚至連眨都不眨一下。顏夕沐覺得這個時候實不適合說自己想要說的話,只能掏出電話,撥了蘇晨的,讓他把張啟接走。
蘇晨忙著指揮人照顧張啟。顏夕沐不知道堂堂七少是不是真的那麼不禁打擊,就躺了那一會兒而已,人居然暈了。
顏夕沐亦步亦趨的跟在蘇晨身後,等他終於停下步子有功夫喘口氣的時候,才正視這個從剛剛就跟著他的人。
“說吧,什麼事?”
“我想回鼎bar唱歌。”
“噗!”這次是真的,實實在在的,一大口水全噴了出來。蘇晨狼狽的不停用手抹著嘴角的口水,“別告訴我你著急忙慌的找七少,也是為這事兒!”
顏夕沐有點兒心虛,可只能點頭。總不能說,我其實是想看你家“七少”來捉姦的吧?!
蘇晨搖頭,擺明不相信。聽手下的人說,她已經在這坐了近倆小時,就為這屁大點兒事,根本不至於。再說……
“你不是大設計師嗎,還是造遊艇的,在Q島誰不知道你?要錢有錢有地位有地位,居然還想回來唱歌?你腦子有病吧!”蘇晨一臉玩味,也不無諷刺。
顏夕沐故作無所謂的輕笑,“最近一直要在京城,我也沒什麼事兒,就想商量看看能不能偶爾回去唱歌,其實,我挺懷念那時候的。”
蘇晨撇著嘴,繼續喝水,“行了我知道了,回頭我跟七少說一聲。想去哪家店提前告訴我,我跟經理打個招呼,七少沒那些閒工夫管你。”
張啟這麼不經打擊的原因是一夜未閤眼,被酒精灌了半宿。大清早一睜開眼睛,就看見張小戈一張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