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明天再說,我還想補眠呢!”事兒一解決,眼兒就發睏。
林婕對於大魔頭和小杰男人間的對話並不插嘴,笑望著他們倆。誰說父子之間就非得父嚴子孝?亦父亦師,亦兄亦友,恐怕會成為眼前這兩個男子以後的相處方式。至於那些煩俗的稱呼之類,順其自然即可。
“說睡就睡!”大魔頭輕捏了一下懷裡的小杰鼻頭,引得甜睡中的小杰不滿地輕皺著鼻頭抗議。
“爹爹!”熟睡中的婕兒突然笑呵呵地開口。整個嚇了林婕和大魔頭一跳。
大魔頭笑咧了嘴,把婕兒亦一起摟了過來,狠狠地親了熟睡中的婕兒一記。小心肝喊得真是順耳,不像小杰一喊,渾身彆扭。
倆小的就這麼在大魔頭懷裡一覺好夢到天亮。
魏叔在另一樹洞裡卻是徹底難眠,因為娃兒和大魔頭這對情人一整夜都在小聲地聊孩子經。他的耳力好得很,聽個一清二楚,真會擾人清靜。
赫連雲卻因見識到魏叔的真面目,神經太過興奮,根本無法入眠,一整夜和魏叔一樣聽壁角。
至於黑黑它們有沒有被攪了好眠,那就不得而知了。
林婕一行人在深林裡兜兜轉轉,算是大開眼界了,世間真是無奇不有。過了二十多天的野人生活,今日終於到了黑暗森林的邊緣,一個南國小小的村子。
大魔頭的惡作劇
“你們真被人家打劫?”福嬸盯著眼前狼狽不堪的這一行人。衣物破破爛爛的,只差沒赤身裸體。那倆小的倒挺可愛的,見人就呵呵笑,嘴巴甜得要命。這林家村離黑暗森林不遠,平時村裡的大夥兒亦會進黑暗森林的邊邊打打牙籤。這群人剛才就是從黑暗森林裡出來的,她可看得一清二楚。他們是何人?一般人誰敢進黑暗森林,何況他們有馬,怎麼看都不像普通的老百姓,倒比較像江湖中人。但他們又帶著倆小的,令她十分費解。
“真的!大嬸,我們只是想買些乾淨的衣物。”林婕陪著笑臉,這位四十出頭的大嬸看來不好糊弄,真倒黴!一出林子就碰上她。這些天在黑暗森林裡可不好過,靠著魏叔的毒粉才有驚無險,當然也還有綠綠藍藍和咕咕它們的功勞。這四小傢伙在林子裡簡直就是肆無忌憚,整天追著那些毒物們到處亂跑。赫連雲拿著天血劍在前面開路,那些擋路的,瘋長的,全被砍掉,以便後面的大隊人馬通行。天血劍真真正正成了砍柴刀,讓赫連雲飲恨不已,卻也沒轍。連小杰那把削鐵如泥的小匕首都難逃一劫做了切菜刀。即便如此,大夥兒的衣物仍被割破勾爛,成了當前這副難以遮體的殘樣。
“你們還有銀子?”福嬸精明地問道,被人打劫後的人還會有銀子剩下?三歲小孩都不信。
“這本是給孩子平時帶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的,那些人沒機會搜倆小的,我們趁機跑進了林子裡,這才得已倖免。只是一點點碎銀子,並不多。”林婕揚著手心裡的一小塊碎銀子。這當然是大魔頭運功碎了一個百兩的元寶得來的。
“他為何蒙著臉?”福嬸瞄了一眼碎銀,不感興趣地指著魏叔問道。林家村雖說只有三十來戶人家,但對外來的人都非常警惕,這裡本就人煙稀少,誰會吃飽了撐著跑來這兒玩耍,除非是心懷不軌之徒或是江湖人士。眼前這一群人實在是太可疑了。有蒙面的,有佩劍的,有小的,有姑娘家,……什麼都像,卻亦什麼都不像。
“他的臉在林子裡被毒蟲咬了。大嬸,我們只要買些現成的衣物,並不打算進村。”林婕對這位大嬸的顧慮心知肚明。魏叔的面具壞了,手頭上又沒有製作面具的材料,往臉上直接抹毒藥他又不樂意,只好退而求次之,拿了塊布巾矇住那張清逸脫俗的臉。
“你們在這等著!”福嬸想想單憑自己亦不可能攔住這些人,村裡練武的人是不少,但多一事不如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