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四月,回南天的侵襲讓空氣都沾滿了水汽,一切都變得濕噠噠的。南方的天氣就是如此,便是寒冷的冬季,空氣裡都帶著要命的濕。
夏檸裹好外套,回桐市的時候發現自己好像感冒了。
前兩天盛修白跟她打電話的時候還叮囑過讓她穿好衣服,換季的時候天氣反覆無常,倒春寒容易生病。但夏檸還是不小心中了招。
她半路去專櫃取了先前定製的手工皮帶,牌子是義大利的某個奢侈品品牌,小眾又有品位,送給盛修白剛好。夏檸還順道買了一束花,她不知道盛修白喜歡哪種,就選了溫柔的卡布奇諾玫瑰。
夏檸回到家時盛修白不在,她把禮物放在了臥室的桌子上,就脫下外套上床休息去了。夏檸覺得頭很暈,整個人難受,渾身沒勁。
等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她感覺額頭上覆上一隻手,朦朧中盛修白皺著眉頭,抬手將她身上的被子掖好,「難受嗎?」
她點頭。
耳邊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是盛修白離開時發出的聲音,但是很快他又回來了,他手上拿著溫度計,溫柔地哄著她,「張嘴。」
夏檸含著溫度計,看著他站在窗邊給私人醫生打電話。
「我夫人應該是發燒了,麻煩你儘快。」
電話結束通話後,盛修白坐在床邊看她。他想問夏檸為什麼沒有聽他的話注意保暖,但想了想她都生病了,這話聽起來有些像責備,他總不能因為自己一時的擔心和情急讓她受委屈。
他嘆了口氣,「怎麼沒給我打電話?」
盛修白是不知道她生病了的,他處理完公司的事早早地回來,原本是想跟她度過一個愉快而又難得的晚上的。只是沒想到回來後沒看見夏檸,開啟房間的門才發現女孩在床上呻-吟,模樣看上去很痛苦。
夏檸因為難受沒應,他抬手將她沾在臉上的髮絲兒撥到耳後,「檸檸,我想你可以多依賴我一點。」
不要什麼事都不說,也不要那麼獨立,更不要想著去還他的付出。
醫生來了之後給夏檸開了一點藥,夏檸吃完之後就休息了,她整個人難受得要命,只想進入夢鄉,這樣才能緩解身體上的痛苦。等再醒來時是半夜,她頭仍舊很暈,嗓子很乾,想喝水。
夏檸動了一下手,身後抱著她的男人醒了過來,「怎麼了?」
「我想喝水。」
盛修白起身給她倒了杯溫水,小心翼翼地餵她喝完。女孩臉色好了不少,又躺在了被窩裡,臉頰泛紅。盛修白守著她,見她好像睡著了,原本想躺下。
夏檸突然睜開眼睛,「盛修白。」
「嗯?」
男人俯身,離她近了些,聽見女孩輕聲跟他說,「桌子上有送你的禮物,這次是我精心挑選的。你放心,只會送你一個人。」
語氣像是在哄他。
盛修白久久回不過神,他臉上的情緒在昏暗的燈光下晦暗不明,如果再仔細看就能發現那雙眼睛裡暗湧的潮水。再去看夏檸時,她已經閉上眼睛了。
好像她生病,還沒忘記禮物的事。
他的心原本因為那小小的事產生的細微褶皺,一下子被撫平,柔軟得像泡在溫熱的水裡一樣。
第二天,夏檸醒來的時候看見溫暖的陽光透過紗簾投進來,看起來天氣很好的樣子。經過一夜的休息,她感覺燒應該是退了,整個人一點兒也不暈了。
夏檸鬆了口氣,走出客廳看見桌子上的花瓶裡插著她買的那束卡布奇諾玫瑰。
問歲姨盛修白去哪兒了之後,歲姨笑了,「先生怕你生病後胃口不好,正在廚房給你煮粥。」
夏檸有些意外,她還不知道盛修白會下廚。
他走到廚房裡,盛修白正站在窗邊處理食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