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是什麼不好說的事情。 汪招娣身為一國之母,在為皇帝分憂的時候,也要關注天下女子。 “古語有言,二七而天癸至,任脈通,太沖脈盛,月事以時下,故有子;但這並不是時候,聖上便和太醫院探討過,從醫志中統計看出,若是女子太早洩了身,那往後疾病纏身,生子困難是常有之事。” 說著,汪招娣眉眸看向唐雲燕,說道:“爾父幾次三番,聖上豈能不知,但是,你年紀尚小,聖上便跟妾身說過,也是為了你好。” 唐雲燕瞪大了雙眼,沒想到皇后殿下這麼直接,不過,聖上竟然是在意自己的身體,任何意義上的身體。 想到這裡,唐雲燕雙頰又發燙了起來,也不知道說什麼。 耿氏聽得仔細,她之所以認為唐雲燕可以,那是因為他們這樣的權豪勢要,娶妻納妾個十二三歲的小娘子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且,她已經在給徐永寧物色夫人了。 可聽到皇后所說,她便有些遲疑。 自己就是個例子,因為早年早婚早產壞了身體,所以不能生育,要不是夫君鍾情,甚至能把她休了。 當然,這也是因為對於他們這個階層而言,休妻可不是什麼好看的事情。 耿氏搖頭苦笑道:“原來如此。” 如果自己早點知道,也不會像現在這般。 嫡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而聖人能注意到這層,皇家子嗣自然不用別人煩憂了。 “那適婚之齡是幾何?” 對於徐永寧,耿氏已經把他當做自己的親生兒子了,為了家族,這點也是要問清楚的。 “適婚便是二八,若是生子,最好是二十三左右,此時腎氣平均,筋骨堅,髮長極,身體盛壯,生子後更容易恢復。” 說這話的時候,汪招娣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她今年就二十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夫君安慰自己才這麼說的,但她還是更願意相信夫君。 對於這種家族傳承的大事,耿氏自然是很上心。 娶妻不賢毀三代,搞個不好,就三族消消樂。 “妾身倒是受教了,說來好笑,妾身已經給永寧物色良配,看來這事要緩緩了。” 正妻可不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身份,所以才有升官發財死老婆的說法。 耿氏說完,看向唐雲燕,看樣子,這小娘子也是有心入宮,奈何聖人覺得她太過年輕。 男子納妾,無非就是為了給家族繁衍子嗣,只有開枝散葉才能保證家族血脈永存,若是正妻能調養好身體,多生孩子,那麼主脈自然無憂。 在這樣的思想下,耿氏能夠理解聖人的做法。 “永寧正年輕,姑母可得看緊咯,本宮說的是女子,但是男子也一樣。” 汪招娣聞言,捂嘴輕笑道:“聖上可是看濟兒看得緊,尋常吃食鍛鍊都有注意。” “是極是極,皇后殿下,那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 這育兒經可得好好探討,在聽到皇后理論一套又一套的,耿氏便起了學習的心態。 幾個女子在一起,對此自然就開啟了話匣子。 另一邊,大堂。 陳循拜完年,就離開了王府,盧忠和劉勤倒是留了下來。 “說吧,有什麼事情。” 朱祁鈺靠在椅背,看向兩人送來的東西,開口問道。 “回陛下,您看看那銀子。” 盧忠抱拳說道。 聞言,朱祁鈺就拿起銀塊,外表很粗糙,根本比不上大明的銀錠,也正是如此,朱祁鈺才覺得盧忠不是無事前來。 “別拐彎抹角的,說重點。” 朱祁鈺沒好氣說道。 “陛下恕罪,這銀塊非我大明,乃是倭國銀塊。” 盧忠連忙起身告罪說道。 “倭國銀塊?” 朱祁鈺眯著眼睛,自從朱元璋禁民間私貿,外國的金銀只有透過朝廷才算是合法的。 能到皇帝面前的,多是經過重鑄的,而盧忠拿出日本銀塊,那麼不用說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哪來的?” 朱祁鈺淡然開口道。 “遼東旅順口。” 盧忠開口,然後讓出了位置,露出唐興,說道:“陛下要經略遼東,末將便讓唐興前去探查,傳是寧遠伯府中流出。” “寧遠伯?” 朱祁鈺皺眉,隨後興安就開口道:“寧遠伯,為朝鮮女真內附,三世李英,以軍功授世鐵嶺衛指揮僉事,後為左軍都督府都督同知贈太傅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