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馬車裡的朱祁鈺,聽到外面的高呼。 廠衛上前,言陳循求見。 拉開窗簾,朱祁鈺就看到氣喘吁吁的陳循。 “何事?” “陛下,臣需要一些護衛。” 陳循一邊走,一邊開口說道:“陛下也知,此事牽扯巨大,臣還不想死。” 聞言,朱祁鈺揚起嘴角笑道:“不如陳卿暫且住到西城,朕可以讓你選個院子暫住。” 西城,那可是朱祁鈺的地盤。 “謝陛下!” 陳循一下子就懂了,駐足躬身拜道。 隨後,陳循立馬就跑回家。 搬家要快,若是等內閣將訊息透露出去,那時候就晚了。 陳循知道自己會成為眾矢之的,但也願意相信聖人的能力。 所以陳循才會追隨,不然誰願意碰這種事情,嫌命長? 西城的大片區域,除了大道和諸王府,皆屬於朱祁鈺。 而諸王府是給那些還未就藩的親王住的,比如還是郕王的時候的朱祁鈺。 現在,這裡的警衛力量有四股。 一為西城兵馬司,二為廠衛,三為錦衣衛,最後,便是王府親衛。 而明面上,這裡只能看到西城兵馬司和王府親衛。 至於廠衛和錦衣衛,那都是住著的平頭百姓。 這些人,就是從盧忠和興安手裡挑選的精銳,朱祁鈺讓他們以便衣的形式,養成習慣,往後用於滲透作戰。 其中,最主要的,便是錦衣衛。 盧忠便是忙於此。 在這裡的錦衣衛相互監督,每幾天就有著不同而且別緻的考核。 比如在酒樓觀察蠻夷,比如考驗通事能力,也就是學習異族的語言。 再者就是小偷和抓小偷的遊戲。 廠衛和錦衣衛互抓,輸了,就要記一筆。 最重要的是,這些人大多數家眷,都被安置在西城,就如平常百姓一樣生活,而考驗的那些人還不能暴露出身份,一旦暴露了,就只能回原職。 所以,當聖人的車駕進入西城,放眼看去,有不少人會駐足行注目禮。 從外表看上去,很難區分出來。 回到王府,朱祁鈺就在前院看到了已經縫製好的布囊,還有陳凝香。 布囊的邊上,朱見濟正好奇地摸著布囊。 陳凝香主要是來問問聖人可否滿意,次要是好奇,這東西幹嘛用。 “這裡不合適,去隔壁吧。” 朱祁鈺知道了陳凝香的來意,就開口說道。 讓人抬著捲起來的布囊,先送到隔壁。 “你可能要搬家了。” 陳循要搬家,身為陳循的女兒,自然也要搬家。 “是出什麼事了?陛下。” 陳凝香皺起黛眉問道。 “陳卿要做大事,可能有些危險,這段時間,會暫住西城,想必你也一樣。” 朱祁鈺淡然說道。 “民女知道了。” 陳凝香也不多問,點了點頭。 “爹爹,是要做大天燈嗎?” 跟在朱祁鈺身邊的朱見濟,仰頭問道。 “真聰明。” 聞言,朱祁鈺搓了搓朱見濟的腦袋。 “好耶!” 朱見濟立刻高舉雙手歡呼。 眾人來到隔壁,朱祁鈺又讓人去學校把陶有道叫了過來。 李老頭和徐老頭都在,不過那吳老頭還沒回來,去了西山。 因為朱祁鈺的到來,原本上課的學生暫時停課,紛紛聚集到操場上。 朱祁鈺讓人先在四方釘上鉚釘,用於固定布囊。 隨後李老頭等人取出了風箱和特製爐子,開始按著朱祁鈺的指示組裝了起來。 差不多的時候,就看到陶有道氣喘吁吁跑了過來。 當看到布囊,他眼神一亮,和圖紙上畫的一模一樣,但還缺少一個籃子,一個坐人的籃子。 準備就緒,朱祁鈺就讓人點上炭火。 放入爐子之後,加入新的木炭,然後一人開始拼命的踩著那個風箱。 托起的布囊口袋,被撐在爐子的上方,徐徐的熱氣不斷從爐子中,隨著風箱的熱風被吹入布囊之中。 踩風箱的人不斷輪換,布囊開始慢慢膨脹起來,肉眼可見,速度卻不是很快,但過程沒有停止。 “陛下,這就是加熱氣體膨脹嗎?” 陶有道在氣囊旁邊,摸著布囊表面能感受到些許熱量。 點了點頭,朱祁鈺說道:“吹氣會膨脹,如果整個布囊都升起來,那不就印證了熱氣能提供浮力了嗎?” 聞言,陶有道又看向了布囊,心中有些緊張,要是不能浮起來,那麼不就錯了。 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