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同一行為體,採用兩種標準。 拉攏底層,針對上層,這在以前是反過來的。 現在範廣算是將其作出實踐了。 效果還不錯,至少大多數人都很認命。 島上的水匪還沒有登島計程車兵多。 在人數和裝備,乃至是戰術上的多重優勢下,水匪相互出賣,對於水寨的清洗十分輕鬆。 甚至石亨覺得紮營都有些多餘。 “範老弟,看你做起來駕輕就熟的,在福建沒少這麼幹吧?” 石亨搓了搓手,想著跟範廣探討經驗。 別人不知道,石亨可是知道,範廣比任何將軍都要早的接觸聖人,傳聞還聽說範廣拜了聖人為師。 有些東西,尋常將士學不到,但是範廣或許是例外。 “正是,告訴石總兵也無妨。” 範廣沒有瞞著,剿匪不是自己一人之能,反正這次出行的經驗,都會分享出來,只是有的人早,有的人晚罷了。 什麼下層基礎決定上層建築,什麼軍事打擊,政治爭取,發動群眾,石亨聽著很仔細,現在聽不明白,可以記下來,自己慢慢悟。 可是石亨寫字很慢,範廣也很貼心等他記完。 “嘖,沒想到聖人還教了範老弟這麼多東西,某實屬羨慕的緊。” 石亨好不容易記完,然後就感慨著說道。 “其實你我是知道的,所謂興,百姓苦;亡,百姓苦;你看,不管是水匪還是山匪,一個個面黃肌瘦的,哪有點吃香喝辣的樣子。” 範廣嘆了口氣,說道:“他們可以是農民,可以是漁民,也可以是獵戶,某越剿,越覺得怕。” 那是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就好像自己面對的是一片汪洋大海一樣。 聞言,石亨沉默了下來,隨後搖了搖頭,說道:“這些個倭人和頭目,你順勢帶回京城吧,在山東,我怕會出事。” “末將領命。” 範廣躬身道。 “好好的剿匪,怎就出這破事。” 石亨拍了拍腦殼,隨後笑道:“不過這小魚小蝦,某可要收下了,入不入伍另說,咱下次,肯定能有個可停四五艘福船的港口。” “石總兵,那些個女子,怎麼處理。” 範廣皺眉遲疑道。 這次帶回來的女子四十三人,到現在都還沒問清楚這些人的歸屬地。 長島駐地不撤,士兵要搭船回備倭城,帶著女子,不吉利。 軍中不可有女,不可與女人同坐車船,當然,除了營妓。 可神武衛不設營妓,軍規上,更是禁止士兵執行軍務期間接近異性,誰都很忌諱這種事情。 “空一艘船,先將女子送回去。” 石亨思索片刻後說道。 以前不能有女人,其根源是容易造成不必要的混亂,不利於軍心、軍紀的維持。 別看水兵訓的有模有樣,但石亨不敢保證,自己的水兵能和神武衛一樣,有強大的定力。 範廣手下的山匪也差不多。 後人看起來的小事,在兩位將領看來,就是大事。 範廣點了點頭,道:“末將帶神武衛,親自送,避免出什麼意外。” “只能如此。” 石亨贊同道。 隨後兩人開始安排了起來。 那些女子,一個個縮在一起,警惕看著周圍計程車兵。 可是神武衛目不斜視,直勾勾看著前方,女人,只會影響他們開槍的速度。 天天操練,累得跟狗一樣,誰還有精力去想女人,如果有的話,那再跑十圈。 記憶在士兵的腦海中浮現出來。 再說了,自己又不是兵痞,眼前的,僅僅是可憐人罷了。 範廣走了過來,對著女子開口道:“現在,某給你們空出了船,待會兒,就乘船回備倭城,但是,在事情查清楚前,你們不能亂跑,知道了嗎?” 習慣性的訓斥語氣,讓這些女子相互間靠得更緊了。 見沒人回覆,範廣皺了皺眉,難不成是自己不夠威嚴? “聽明白了?” 範廣提高了聲量。 “聾了還是啞了?” 面對畏畏縮縮的女子,範廣頓時覺得有些煩躁。 “明,明白了。” 在範廣再次爆發之前,一個女子鼓起勇氣,弱弱喊了出來。 “明白就行!” 範廣也不想再耽擱,便轉身指著不遠處的海船,說道:“你們先乘小船,然後上大船,沒人會幫你們,爬的上就爬,爬不上,就坐小船。” 這次說完,範廣也沒有再問明不明白,感覺問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