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磑口作為賀蘭山主要邊防口隘之一。 在山谷通道建立的警戒哨所,為百戶戍守哨所。 哨所後方,有一座初具規模的關隘,為寧夏鎮北之屏障,鎮守著虜寇最喜歡穿山而入的兩個隘口。 發現虜寇蹤跡,打磑口的百戶有些惴惴不安。 派出去的夜不收並未找到虜寇的蹤跡,那麼,可能性便有兩種,一種是虜寇大部隊還很遠,另一種則是對方是聲東擊西。 哨所後面便是關口,一旦被突破,那就是大平原,寧夏鎮會直接袒露在虜寇的面前。 “百戶大人,徵西將軍到!” 士兵急急忙忙跑過來通報。 聞言,百戶連忙拿起頭盔,取來長刀,一溜煙跑出營帳。 哨所之外,張泰坐在馬背上,看到百戶匆匆忙忙跑出來,便皺眉道:“已經發現敵蹤,戰時還如此狀態,要是虜寇叩關,豈不是措手不及。” “卑職知罪。” 百戶二話不說,直接告罪。 “罷了,注意警戒,不可鬆懈。” 張泰是來巡視哨所的。 大明邊鎮很多就是這樣,軍卒計程車氣在長期駐守的情況下,很容易懈怠。 作為領導,適當的出現在下屬面前,可以避免下屬摸魚。 蘭山含積雪,五月未知春。 抬頭往山坡上看去,尚能看到白皚皚的積雪,還有屹立於高點的墩臺。 墩臺,四面壁立,高三丈五尺,守軍五人,報事夜不收一人,炊爨一人。 每個墩臺上方,都帶有一面旗幟,那是從京城送過來的,九邊都有。 張泰站在哨所中,左右環顧,當看到那面迎風飄揚的日月旗時,心中突然有種悸動。 就連他這樣的將領,面對此情此景,也生出了些許歸屬感。 清點物資,觀察士兵的精神氣,將軍不需要多言語,只要他在,就能提振士氣。 走到面向隘口的城頭處,一個士兵走過來,對著張泰拱手。 見其穿著,一身黑襖,無甲無皮,基本是為了能快速反應而不帶任何重灌,便知道,這是大明的斥候,黑夜中的幽靈,夜不收。 “見過將軍。” 對方不在意百戶的詫異,上前行禮之後,遞上一封紙條,便沒有再多說什麼。 見狀,張泰皺眉,隨後攤開紙條,看一眼,立馬揉在手心中,道:“知道了。” 話音落下,親衛便靠了上來。 身為貼身親衛,知道自己主子現在的表情是代表著什麼。 “將軍,怎麼了?” 百戶環顧四周,身體也向張泰靠了靠,似乎身邊有洪水猛獸一般。 聞言,張泰看向那夜不收,目光沉沉,道:“沒什麼,本將該看的也看了。” “報!起煙了!” 瞭望臺上計程車兵剛好抬頭看向山頂的墩臺,那國旗已經被白色的煙霧所遮掩。 “還是晚了嗎?” 夜不收喃喃自語,道:“人力傳遞資訊,終究慢了一點。” 而張泰看向墩臺,並沒有太過緊張。 在軍事上,資訊傳遞越是及時,越能佔盡先機。 墩臺烽火發展至今,並不是只燒燒煙而已。 烽、表、煙、苣火、積薪。 五種狀態,代表著事情的危急程度。 烽、表、煙是白天傳遞訊號之用,其中,烽便是狼煙,黑且濃,可以說是將整個墩臺點燃;而表則是旗幟,代表著確切位置,置於墩臺向內陸方向;而煙,便是現在這種狀態。 為了傳遞更多資訊,大明還為墩臺添置了火炮。 有警,依協路放炮舉旗,因旗以識路,用炮以分協;夜則加火於旗上,或兩烽交至,亦設有不易之規∶千里之遙,瞬息可達。 砰,砰,砰。 聽見三聲炮響,張泰立刻轉向那夜不收,問道:“千人之數,可以問下,你是什麼人?” 聞言,夜不收默默從懷中掏出一枚令牌,赫然是錦衣衛令牌,其上除了錦衣衛三個大字外,後面還有小旗沈燕,以及他的個人資訊。 “怎麼可能!” 百戶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道:“你都在這裡四年了,竟然是錦衣衛!” 小旗看了百戶一眼,反正暴露了之後,自己就要去別的地方。 被錦衣衛招收,一份工作,兩份工資,美哉。 作為小旗官,已經算得上是錦衣衛基層小領導了。 張泰聽了百戶的話之後,再看向沈燕,便知道對方的不凡。 在軍隊當夜不收,基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