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黑很喜歡黑格這個小夥子,比起魯達那陰沉臉,黑格這樣樂觀的人,就很能引起像徐二黑這樣有孩子的父親的父愛。 其實,劉海洋沒說的去大明的另一種方法,很簡單,那就是擔保人。 舊港嚴格來說,並不屬於大明軍制之內,而從這裡帶人回去,有擔保人的情況,官員並不會太為難。 由劉海洋接管之後,胡義還需要向朝廷彙報,才能在舊港成立衛所這類軍制。 蘇門答臘在行軍的時候,河套也發生了一點點變化。 扎克的發展,自然而然引起了別人的注意。 作為河套傳說中的樂土,逃跑的牧民不敢入大明,就會選擇來到扎克這。 而隨著人數的增加,扎克也不可能只指望商隊,自己也要發展。 擺在他們眼前有兩種選擇,一種是依舊放牧,另一種則是改牧換農。 但是,在選擇之前,扎克還要面對來自河套其他勢力的虎視。 所謂以鬥爭求和平則和平存,以妥協求和平則和平亡。 扎克深知,面對草原上的蠻夷,不能妥協,一旦妥協了,他們只會認為是你怕了,而不會領你退一步的情。 手中舉著長刀,目光狠戾,看著不遠處的騎兵。 沒有充足的馬匹,以步兵對抗騎兵,也僅僅只弱於騎射。 對方人數並不多,也就二十來騎。 畢竟這裡是大明商隊的駐地,來此,也是趁著商隊回大同補充物資,直接造成既定事實,那麼商隊或許就不會去追究他們。 說到底,扎克部落並不屬於大明,就算全死了,大明的正規軍也不會對他們怎麼樣。 當然,這也是他們的慣性思維。 扎克身邊,受傷的戰友緊緊團結在一起。 誰都知道,要是扎克倒下了,那麼他們也就完了。 “首領,現在怎麼辦?” 一手持著木盾,另一手顫抖握著刀,戰士看向扎克,等候他的決斷。 “還能怎麼辦,我們不惹事,但也不能怕事,大不了拼了這條命!” 扎克啐了口唾沫,怒視前方,道:“你們怕死嗎?” “不怕!” 戰士們咧出一個笑容,道:“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怕什麼!” 遠處,騎兵們的眼神蔑視,對於他們來說,眼前的不過是一群殘兵敗將聚集起來的土雞瓦狗,要不是螻蟻多了些,殺起來麻煩,他們上面的人也不會在意。 韁繩甩動發出pia的聲音,駿馬嘶鳴,鐵蹄重重踏在青草地上。 鐵騎並列,各自保持著一定間距,以馬首形成一道鐵臂,筆直衝向那圍起來的人。 騎兵直接衝撞步兵,那是不可能的,張弓搭箭,當與扎克他們距離大致二十丈處,箭離弦。 木盾砰砰作響,箭簇撞在盾牌上,有些力道大的,還會刺穿盾牌。 龜縮的陣型,用僅有的防具,去護住人類弱小的身體。 當騎兵準備拐彎的時候,扎克隊伍中比較靠中間的人冒出頭,偷偷射出一箭,能不能中,那全憑運氣。 弓箭這種全程武器,他們本來就不多,每次都要等騎兵靠近之後才用,增加命中率。 可是,戰機稍縱即逝,射出去的箭,在沒有打提前量的前提下,就只能落在馬蹄後面。 “這是要耗死我們,首領。” 戰士咬著牙根,草原上的騎兵可不是莽夫,他們的戰術一直都是如此。 “撐住,等天黑。” 現在的情況,扎克沒有選擇。 兩條腿跑不過四條腿的,一旦己方發起衝鋒, 那才會被對方騎兵撕碎。 扎克他們也就百來號人,其中很多老弱。 要是大明的正規軍,依靠身上的甲具,步兵當然可以嘗試發起衝鋒,兩條腿去驅趕四條腿,可扎克他們不是。 只能等待太陽落山,到那時,對方應該就會退去。 草原上,貓戲老鼠的場景展開。 不斷有人倒下,然後被拖進隊伍之中,扒下防具,補充缺口。 太陽曾經是扎克他們的嚮往,可現在,誰都恨不得太陽快點消失。 “該死,他們該死。” 扎克咬著牙,他雖然參戰,但是身邊的人都在有意識的保護他,所以到現在,他僅僅是受到一些皮外傷。 可就算是皮外傷,身上的布也沾了不少鮮血,有他的,也有身邊人的,更有那些已經生死不知的戰友的。 “掌櫃說得沒錯,僅僅是偏安一隅,連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