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士兵得令之後,就沒有再溫柔搬運貨物,而是開始仔細搜查整片院子,所有犄角旮旯都敲敲剷剷。
沒多久,就有幾個婦人跟著士兵來到朱儀面前。
有三個婦人邊走邊擦拭著淚水,在看到了朱儀之後,那哭聲更大,紛紛在朱儀面前跪下。
“大人,求大人,救救我等。”
三人之中,只有一人會說官話,其他人因為哭腔,朱儀也聽不明白她們說什麼。
“你來說說,是怎麼回事。”
朱儀上前,扶起三人,最後停留在那會說官話的婦人面前。
“回大人話,我等乃是浙東人士,正統四年,四月,倭寇賊子大肆侵掠屠殺,我等便是那時被擄掠至此,賣與那賊頭。”
婦人講述時,變成一副面目猙獰的模樣,道:“這些賊人,讓擄掠而來的婦人晝則繰繭,夜則聚而淫之,不少人因不堪受辱,見已無歸鄉之望,便相繼自縊而亡。”
說完似乎承受不住,婦人直接站不穩,整個人癱在地上。
武藤太郎聽到婦人的話語,頓時覺得頭皮發麻,而那國公爺,現在雙目赤紅,雙手已然握成拳。
“爾敢!”
朱儀一把掐住長崎重綱的脖子,因為身高的差距,甚至直接將其舉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舉動,讓長崎重綱措手不及,雙手使勁扒拉著那披著護手的手臂,可是,光明鎧的護手,並非光靠手指就能掰開的。
而武士們看到自己家主被掐著脖子舉起,頓時有些人直接拔刀,剛要舉刀向朱儀的時候,就聽到武藤太郎大吼:“我看誰敢動。”
武藤太郎可不是在救長崎重綱,而是在這些武士拔刀之前,大明士兵已經各自舉槍,分別瞄準著視野中的武士。
他相信,一旦開殺,在場的武士絕對會面臨一面倒的屠殺,而最壞的情況,還會引起大明那位大皇帝的不滿,到時,就壞了自家家主的計劃,同時,這支艦隊也將參與倭國原本就即將出現的紛亂。
朱儀的手掌在不斷用力,而長崎重綱的臉色已經發紫,舌頭都不受控制的伸了出來,雙腿也在撲騰著。
“總督大人,這事,還先聽聽長崎重綱是如何說。”
武藤太郎在長崎重綱被掐著的情況下,不緊不慢朝朱儀拱手說道。
“如何說?”
朱儀是武勳之後,本來就脾氣不好,因為聖人的關係,才遵紀守法,可自小就在將門中鍛鍊和薰陶,可不是那麼好改的。
“哼。”
看了眼那三個婦人,朱儀冷哼一聲,直接將長崎重綱扔到了一旁,道:“那就說說。”
好不容易解脫的長崎重綱,捂著自己的脖子,拼命呼吸,剛緩過一口氣,就跟連忙爬到朱儀腳下,再次土下座跪了下來。
隨後,朱儀冷眼掃視那些拔刀的武士,每個對上那雙泛著血絲雙眼的武士,都忍不住後退了一步,不由得看向身邊的人,雙手握著刀柄,不知所措。
“方才,誰先拔刀對向某的?”
朱儀聲音透露著冰冷,現在他想要殺人,不僅是自己心堵,更是看到一群狗敢對人齜牙,此風不可長、
聞言,一個士兵無視武士的刀鋒,直接上前,一把抓住其衣領,拖著來到朱儀的面前。
拔刀而不敢揮下,那也只是會齜牙的狗,武士根本不敢與朱儀作對。
自家家主就算被那樣對待,現在不還在跪舔那位兇狠的大將軍,更何況是地位更加低下的武士。
“你敢對本將拔刀。”
朱儀大手握在腰間,俯視著武士。
聽到聲音,武士艱難抬頭看向武藤太郎,畢竟他聽不懂朱儀在說什麼。
可沒等通事或是武藤太郎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