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鈺所用的槍是他除錯過的,槍身上多出了瞄準鏡,雖然不能調焦距,但多少也能增加些命中率。
十丈外的靶子,在鏡孔放大,木板的紋理清晰可見。
屏住呼吸,晃動的槍口逐漸穩定,隨著扳機扣動,砰的一聲,槍口被後座力推得上抬。
彈丸筆直飛向木板,僅留下一道彈孔。
在朱祁鈺開槍後,旁邊陸續響起槍聲。
“呀,脫靶了。”
隔著複合板,朱祁鈺聽到了杭惠茹煩惱的話語。
“妹妹可要多練練。”
汪招娣自得的教育杭惠茹。
看樣子,對自己的準度十分自信。
“爹、娘、姨娘。”
響亮的聲音,充滿了童趣,後面又跟著:“叔,嬸孃。”
“誒,快過來。”
汪招娣和杭惠茹都放下了手中的槍,將兩孩子招了過去。
別看朱見濟還是孩子,但是武備學校已經讓學生操作過火槍射擊。
“今兒就來和陛下比比,要是濟兒或者深兒能贏,那我就做果凍給你們吃。”
汪招娣絲毫不掩蓋要拉幫結派,團結大多數來對抗神槍手。
“好耶。”
朱見深立馬歡呼,不過他還小,最多隻能拿手槍,而且還要有護衛手抓手幫他。
“啊?”
朱見濟一臉苦相,他可是知道自己父親射擊技術高超,就連軍中的槍械訓練方式,還是自己父親搞出來的。
“啊什麼啊?”
朱祁鈺放下槍,身體後仰,半身露出複合板,看向朱見濟,道:“有獎就要有罰,要是輸了,那明天訓練就加倍。”
聞言,本來開心的朱見深,那彎彎的眉眼就苦了下來。
“父親,你這就是欺負人。”
朱見濟耷拉下雙肩,童真的臉上滿是無奈。
“就欺負人了,怎麼滴了,你還敢不聽你母后的話?”
這話把朱見濟堵得說不出話來。
汪招娣美眸瞪了朱祁鈺一眼,這話真不敢想是一個皇帝能說出來的。
雖然說,皇帝本來就是欺負人,但這麼無賴欺負人的,除了太祖,還真沒有哪個大明皇帝如此。
“孩兒不敢。”
朱見濟開口,卻見汪招娣一把拉住朱見濟,道:“怕什麼,說不定我們瞎貓碰到死耗子,贏那麼一次也未嘗不可。”
“對呀,濟兒,要有志氣。”
杭惠茹在旁邊大氣,又摸了摸朱見深的頭,笑道:“深兒,當初你嬸嬸可是第一槍就是中心,你叔可說了,這是新手保護期,有你這個新手在,我們手氣一定會十分旺。”
被皇貴妃搓著頭,朱見深聽得懵懵懂懂,只是知道,好像因為自己,有機會能吃到果凍。
小拳頭握緊,這碗雞湯,朱見深喝得飽飽的。
“好了,趕緊的,打完除了果凍,還有爆米花。”
朱祁鈺話音落下,眾人的熱情更加高漲了。
比賽用不了多少的時間,朱見濟就一臉生無可戀,默默摸著那槍身。
明明都是用火槍,為什麼差距會如此巨大。
腦海中回想著學校所教的技能,但那些多是出自自己父親,頓時就覺得合理多了。
朱見深只感覺自己的手掌發麻,燧發槍的後坐力,對於小孩來說,還是挺大的,就算有護衛幫襯,還是震疼了手。
不過,一想到等下有好吃的,朱見深也就覺得沒有那麼疼了。
朱祁鈺鬆了鬆肩膀,對於自己能取得絕對的優勢,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射擊本來就十分依靠感覺,而且還要有對空間的概念,光是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