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而宮裡都傳言那不是個好東西。
她那時年幼,藥物作用上來的時候有些迷失了心智,她竟擺脫不了那些藥物,在宮裡到處尋著,若不是眾太醫治著,那些藥物早不知吃進去多少,隔了許久之後她開始昏迷發燒,五天之後才醒過來。
醒過來她便恢復了心智,也忘記了些事,問的第一件事也不是傅衍,這才讓眾太醫恍然大悟,阿九原是燒壞了腦子。
她忘記了他們被抓的事,忘記了傅衍為了救她,可不知被迫吃了多少那種矇蔽心智的藥,過的當比她還要難熬,可她卻全然忘記了。
阿九知道眾人攔著她,她雖忘記了,但終究覺得不對勁,眾人都攔著她不讓她去看傅衍,可她還是去了。
傅衍的殿門前站著被趕出來的宮女公公,見著阿九來了一齊行禮,而眾人不願意進去的原因是怕傅衍。
她走進傅衍的內室,看著滿地浪跡,就怔怔的扶著門框愣住了。
傅衍早已不是當初那個謙謙君子愛笑阿九的模樣,他雙手被繩子緊緊的綁了起來,原來束起墨髮也散亂開來,眼裡滿是血絲,雙手不斷的扯著繩子,嘴裡也發出低吼。
阿九站著不敢靠近,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已經忘記了傅衍是為了她變成了這樣。
“他?”
身後的先皇點點頭,“是衍兒,是他。”
傅衍看到阿九才定定的看著她,沒有動靜,看著緩緩靠近他的阿九,等到阿九要靠近時才猛的竄起來,嚇的阿九直坐在地上。
傅衍雖然被餵了藥,但人性還是在的,他不明白阿九為什麼這樣的怕他?只能再次向著阿九移動,但看見阿九因為他的前進卻連著退了好幾步的時候,他就已經放棄前進了。
他看到的阿九,眼裡都是陌生和恐懼。
阿九雖然不記得他們被抓的事,也並不知道他們被迫喝下去的藥有多厲害,但她只記得以往傅衍對她的好,於是阿九在沉寂了兩天後,又重新去了傅衍的宮殿。
那時候的傅衍稍稍好了些,但仍舊是虛弱,在床上躺著。
阿九來的時候正碰上推推搡搡不願意進門給傅衍喝藥的宮女太醫們。
怕皇叔?
哪又怎麼能這樣對待皇叔!
她心裡頓生不痛快,衝過去橫了幾眼他們,讓他們在殿外跪著,就一把拿住了太醫手中的藥,自個兒端著進去了。
她想著不論傅衍變成什麼樣,但對她都是好的,就算那些宮女公公不敢進來,她也不能拋棄傅衍。
阿九端著藥進了門,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消瘦的傅衍,心裡竟翻起一陣酸楚,端了藥就坐在床沿等著傅衍醒來。
不知不覺間手竟撫上他的臉頰,她正碰上他的臉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她驚的一顫發現傅衍正睜著眼睛看著她。
阿九有些不好意思的收了手,訕訕道,“我·····太醫讓我拿藥給你。”
“你是儲君,他們也不敢指使你吧,應當是怕我而不敢進來吧!”
傅衍一下子就說中了阿九的心事,但阿九仍覺得不平,在傅衍起身伸手過來拿阿九手中的碗時,阿九就輕巧的讓了過去。
“這幫奴才,平日裡對他們可好了,關鍵時候卻給你倒鏈子!你又不是得了什麼病,不就是有些體虛,再說·····”
阿九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傅衍一把抓住手腕,傅衍正經的看著她,用疑惑的問她,“你說體虛?”
“是父皇說的,父皇說我這幾日發燒燒著了腦子,忘記了你體虛的原因。”
阿九說著說著聲音就小了起來,因為傅衍已經漸漸放鬆了她的胳膊,沒有再看她。
“竟是這樣·····”
阿九猶豫著跟著說了句,“可我總覺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