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然後她就看見傅衍抬起的眼中有點點星光。
再就是她強迫著不願意讓他喂藥的傅衍喝下了藥。
阿九想,大抵就是因為她曾經餵了傅衍藥,所以傅衍才要堅持喂她,堅持不放棄她,就算她身上染了時疫,也不怕她。
阿九想著竟覺得無端端的心酸,傅衍她卻放不下心外去,明明就是奪了她凰權的人,明明就是比她還無恥的人,卻要讓她在他的魔掌之下生存,而到頭來,她還有些顧慮,想著就算是將來自己掌握了所有的權利,她也不會對皇叔怎麼樣。
她想著想著竟絕得如此委屈,往後皇叔可不知要如何對她,況且她如今還重病纏身。
阿九沉著眸子想了許久,本來是昏昏欲睡的病症,卻愣是被窗邊傳來的一聲巨響給震醒。
阿九睜了睜眼睛卻是無力,然後就聽見小德子在外間呼喚著宮女們,卻又只有幾聲,然後就一點聲響都沒有了。
阿九驚異,莫不是進了賊?
不可能!
阿九無力的撐著身子,挪了挪身子向著紗簾外間探看,一時手軟卻摔在地上,她在地上滾了幾圈覺得渾身不大爽,只能躺在地上穿喘著大氣,然後睜著眼看著一個造型扭曲的黑衣人捂著小德子的嘴。
只一眼,阿九就知道了那個人是誰。
“文·····文·····”
阿九勉強又喚了幾聲,小德子才停下來看著那個黑衣人。
那個黑衣人放開了小德子,一把扯下臉上的黑布,儼然就是文祥祥,他和小德子朝著阿九走過來,一邊扶著阿九還一邊稍有些不服,“怎麼一下子就看出我來了?”
阿九軟趴趴的被兩個人扶起,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然後就被文祥祥一把抱起來,放回了床上。
“夜闖帝王寢殿,傳出去可不是什麼好事?”阿九歇好了才問起來文祥祥大半夜夜闖寢殿的事,隨即又想了想,文祥祥進哪裡不行,為什麼要偷偷的進來,她想著就扭頭看著文祥祥。
文祥祥點點頭,“唉!阿九你也想到了?”
阿九抑制著自己內心的猜想,看向一邊站的恭敬的小德子。
小德子也只能在一旁低頭回著,“奴才一直在陛下跟前伺候,也是剛剛才知道的。”
阿九怯問,“想到什麼?”
文祥祥拍了拍大腿坐在阿九床沿,摸著下巴思量,“這皇宮裡的什麼地方我不能夠正大光明的走進來,偏偏要用偷偷的進來,你說你應該想到什麼?”
阿九低頭不作聲。
文祥祥頓了才又繼續說道,“傅衍在你的殿外安排了好幾層人手照看,除了來往的小德子,任何人不得探視,就連我也被攔在殿外,更別說其他人。”
阿九低頭思量,“還有誰被攔著了?”
“除了我之外,另有鯉魚和程老被攔的死死的,程老到現在還在鳳閣裡氣著傅衍的行事呢!說傅衍軟禁你。”
阿九頓著,她大抵是明白傅衍的用意一是為了不讓她染了時疫的事傳出去,可這樣的做法,任誰都會去懷疑,二應當是為了軟禁她。
阿九平復了些心氣,“舅舅呢,舅舅同舅母知道嗎?”
文祥祥點點頭,“知道,我一下午就去同敦親王說過了,他們本來是要來的,被我攔住了,一來衡兒的病症才好,二來這件事情本來就不能傳的太盛,所以就打算等你的病情稍為緩解一些,才告訴他們去。”
阿九聽著,抽出手來,露出手臂一截,藕色手臂上多的盡是一些已經結了痂的紅色點點,阿九嘆了口氣,“估摸著是好不了了,謝謝結了痂的紅疹,很快就會變成流瘡流膿的源頭,我也很快就會像那些百姓一樣。”
“不會的!”文祥祥急道,“王太醫已經同鯉魚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