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郕王殿下要養望,于謙也是樂意看到了。 朱祁鈺的到來,無疑也證實了一件事,那就是大明要打仗了,天子真的北狩了。 給士卒們灌完雞湯,朱祁鈺就領著都督們前往軍營大帳。 至於張三,只留下一部分親衛,帶著其他人在京營中傳播義父的思想。 大帳內,有著京城的佈防圖。 朱祁鈺在於謙的講解下不斷點頭,如今的大明,確實什麼都不缺。 遼東在手,源源不斷的馬匹能被送過來。 而南京那邊都可以臨時抽調武器裝備,大將也是如此。 防守對於大明來說,簡直就是手到擒來。 “列陣九門之外,以防賊夷亂竄。” 這是于謙的思路,朱祁鈺不是朱祁鎮,他不會胡亂干涉將領的決策。 “如今最大的問題是,若賊夷挾持聖駕,很可能沿途都不會遭到什麼襲擾。” 石亨指著邊防關隘,大同和宣府定不會主動出擊,而關隘也極有可能被朱祁鎮叩開。 “孤不是下令了嗎?” 朱祁鈺明知故問道。 諸位都督也都看過了詳細的戰報,聞言也都神色有些黯淡。 您再怎麼說也還沒登基,王令和聖令,還是有區別的。 要是到時候,聖駕走到城下,那關隘的大門,開還是不開? “大同與宣府,必然會堅守,但是若聖駕過道回京,關隘豈能不阻攔。” 于謙見都督們不說,自己就開口說道。 說完,于謙就看向朱祁鈺,語重心長道:“若殿下登基,那便不同了。” 聞言,朱祁鈺擺了擺手,說道:“若孤登基,那位也是太上皇,孤就明說了吧,關隘還是會開。” 很簡單,沒人想要弒君,能弒君的,只有另一個君王。 也就是說,整個大明,能光明正大殺死朱祁鎮的,就只能是朱祁鈺。 但是,朱祁鈺現在不能離開京城,也不能去鎮守邊鎮,朝廷也怕,像宋朝一樣,一下子被擄去兩個君王,那就尷尬了。 “關外就先暫且擱置,殿下,末將覺得,若賊夷入內關,就多方襲擾,定不能讓賊夷入關後還輕輕鬆鬆。” 孫鏜是被召回來的將領,這就足夠說明其人的能力。 “於尚書,讓孤的親衛出擊,如何?” 朱祁鈺摸著下巴,看著佈防圖問道。 郕王親衛只忠於郕王,做起事來不會束手束腳,倒是一個好方法。 但,這支親衛的統帥是張三,這廝于謙知道,就一個孩子,太冒險了。 “範將軍,你覺得殿下的親衛如何?” 于謙看向一旁沉默的範廣,開口問道。 這範廣是所有都督裡最年輕的,因而站的比較靠後。 “末將以為,殿下之親衛氣勢磅礴,乃精銳中的精銳,不宜承擔襲擾之事。” 一想到郕王的親衛,範廣也是極為羨慕,他都不知道這樣的兵要怎麼訓出來。 “沒有舔過血的刀,永遠鋒利不了,此戰孤的親衛要參與,孤不會干涉諸位將軍的決定,但是精銳就應該用在刀刃上。” 朱祁鈺敲了敲桌子,繼續道:“當兵不能只想著升官發財,孤不會讓自己身處險地,所以,孤的親衛,自然要在戰場上用命,若是不襲擾,那就用於先鋒。” 和很多人理解中的不一樣,在軍陣之中,前排部隊往往是精銳中的精銳,因為死亡率高,所以基本都是由百戶站在最前頭,也因此是整個軍陣中裝備最為精良的。 前鋒不亂,整個軍陣就不會亂,前鋒一亂,那麼士氣就會崩潰。 在場的都是極有能力的將領,自然知道郕王殿下的意思。 “末將願領親衛,必然重創賊夷。” 孫鏜立刻抱拳請命。 “孫將軍,你不行,你長期在南,讓某來,某和賊夷打了好幾年的交道了。” 石亨聞言,也抱拳請領親衛。 這樣的一支虎賁,是每個將軍夢寐以求的軍隊。 如臂使指,就算刀山火海,他們都敢闖一闖。 “臣覺得,還是讓範將軍好些。” 于謙相比石亨,還是更看好範廣一些。 “去把張三叫過來。” 朱祁鈺聞言,便下令道。 戰爭不是兒戲,如今戰爭的形式還是這些將領內行一些。 等張三掀開帳簾,入內對朱祁鈺行禮後,發現一群將軍看自己的目光有些變態,就皺眉道:“俺不喜男色,這樣看俺,俺也不會喜歡你們!” 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