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臺金光閃閃的顯微鏡,有什麼用呢? 聖人會告訴你,給小孩子玩,提高小孩子的科學興趣。 鏡筒和各個調節旋鈕都是用銅熔鍊,經過細緻的打磨之後得來。 而鏡臂、載物臺和底座,是塗黑的鐵架。 精細的地方用銅,因為銅的可塑性強,方便調整誤差。 底下的反光鏡,便是透明鏡片用蒸騰的方法鍍上一層極薄的鋁製成的。 這臺顯微鏡,只能在白天陽光充足的情況下使用。 就算是如此,其內所包含的一切,都是大明工匠的技術結晶。 當董宿和劉純看到顯微鏡之後,立馬詢問起了用法。 在太陽光下,鏡面反射陽光,透過小孔,穿過了那透明玻片,將影象送入目鏡之中。 “哦~哦~哦豁~!” 董宿看著那從自己口腔中刮出來的薄膜,在顯微鏡下呈現出模糊的狀態。 在這樣的狀態下,調節高度之後,隱隱約約能看到些許不太規則的四方形結構。 因而董宿不斷髮出奇怪的聲音。 “讓開,讓老夫看看!” 劉純擠開了董宿,隨後張大了嘴巴,喘著粗氣看著。 一旁歪頭的朱見濟看著兩個老頭對自己的玩具那麼感興趣,瞬間就起了警惕心。 “見濟,去拿些菜葉給兩位瞧瞧。” 朱祁鈺可太懂自己的兒子了,便開口說道。 父命不可違,朱見濟癟著嘴跑了出去。 “陛下,原來所謂的細胞長這樣子。” 董宿爭不過劉純,就轉換了目標。 “大概吧,朕瞭解的不多,還需要有人不斷探索,而那個人,不是朕。” 朱祁鈺揹著手,看著天空,陽光讓他眯起了雙眼。 聞言,董宿點了點頭,聖人日理萬機,根本沒空鑽研學說。 “陛下,老臣有個不情之請。” 董宿頓了一下,開口道。 搖了搖頭,朱祁鈺笑著說道:“這是濟兒的,你們要,得先等著,就別說那鏡筒了,你也知道,沒有氣泡和雜質的水晶有多珍貴。” 董宿默然,自然是知道的。 不過聖人定下約定,自己也有了些盼頭。 很快,朱見濟就跑了過來,手裡捏著一片薄薄的菜葉。 如今天氣越來越冷,青菜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吃得上。 有了新東西,董宿用著換玻片的藉口,一把擠開了劉純,自己操作了起來。 “神乎其技,神乎其技啊!” 劉純長嘆一聲,繼續道:“佛觀一缽水,八萬四千蟲,以往老臣還不信,現在不得不信。” “不要被宗教學說所影響,格物而後致知,不然爾後看到細胞分裂,就要三生萬物了。” 朱祁鈺無奈嘆氣說道。 但這話就引起了劉純極大的注意,所謂道醫不分家,十道九醫,醫者多也是道士。 “陛下,此話當真?” 劉純亮起雙眼,好奇問道。 而朱祁鈺沒有回答,只是靜靜望天。 再怎麼樣,這裡也是東方,不會想西方那樣,因為理論學說而去燒死一個人。 等兩人都看夠了,朱祁鈺就跟趕蒼蠅一樣,將兩人趕走。 這樣他們就有動力,有基礎理念去做事。 朱見濟看到自己的顯微鏡還在,暗自鬆了一口氣。 午後陽光的熱情,讓氣溫回升了些許。 陳循搬好了家,就來串門。 剛到王府,就看到朱祁鈺剛要出去。 “陛下,陛下。” 喊了兩聲,陳循提著禮物加快了腳步。 朱祁鈺收回了踏在小凳子上的腳,看向了陳循。 “何事?” “臣,參見陛下,陛下聖體金安。” 陳循喘了兩口氣才說道:“陛下,這是臣搬家的喬遷禮,還請陛下笑納。” “喔?” 朱祁鈺抬眉,隨後讓侍從接過陳循的禮物,問道:“那可恭喜了,晚點給你紅包。” 紅包也不過是一點點心意,多是祝賀之意。 “陛下這是要去何處?” 陳循瞬間就心滿意足了,那可是聖人的紅包。 “城外,看看重建如何了。” 朱祁鈺說著,就要踏上小凳子。 “可否讓臣跟隨。” 陳循立馬問道。 想了想,朱祁鈺點頭,道:“去阜成門。” 說完便上了馬車,廠衛在前開路。 阜成門的重建,不只有民夫,還有那些抓來的瓦剌聯軍。 而此時的阜成門守將,也已經換了人,顧興祖被調去了紫荊關。 當看到朱祁鈺的車駕,守將立馬跑了出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