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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于謙獻策

兵部尚書在親王府留宿,隔天一早,聯袂而至宮門下,引得他人注目。 越過人群,兩人站到了最前方,于謙這時才和朱祁鈺分開,走到了尚書群中。 吏部尚書王直看到于謙過來,便拱手打招呼道:“於尚書。” “王尚書。” 于謙也是拱手。 尚書之中,有一個老人閉目養息,卻沒有人敢多說什麼。 他便是僅剩的託孤大臣,胡濙。 沒辦法,唯二的託孤大臣張輔也被帶去了土木堡,身死。 簡單的打招呼過後,王直拉著于謙的衣角,低聲道:“郕王殿下是否監國?” 于謙搖了搖頭,回答:“殿下也需自保。” 聞言,王直的臉色一沉,細語道:“天子北狩,親叩國門,而王嗣如此推卻,這是為何?” 有那麼一瞬間,于謙想跟王直解釋朱祁鈺為何如此,但還是忍住了。 王直出身寒門,在於謙看來,也是一個有能力的人,但是沒經過朱祁鈺同意,于謙也不敢亂說。 畢竟朱祁鈺一直被忽略,就算是現在,于謙也看不清這位郕王,總覺得他還有後手。 “殿下要三千親衛。” 于謙毫不猶豫開口說出了朱祁鈺的條件。 “錦衣衛還不夠嗎?” 皺了皺眉,王直思慮後問道。 “那是天子親衛,並非殿下所有。” 老神在在的于謙摸了下鬍鬚。 聽到回答,王直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在他思維之中,這兩者區別不大。 畢竟天子都叩自家重鎮的門關了,朱祁鈺是最好的替補人選。 想到這,王直的思維閃過一絲靈光,稍縱即逝。 “於尚書是說,郕王殿下還是郕王殿下?” 于謙嘆氣,點了點頭。 “豈可如此!” 王直藏在袖中的手微微握拳,沉重的鼻息吹得鬍子一翹一翹的。 “國不可一日無君,如今太子年幼,主少國疑,而天子還…” 說著,王直很快止住了話頭,千錯萬錯,都不能是皇帝的錯,如果是皇帝的錯,那麼朝堂上的大臣就沒有盡到輔政之職。 于謙斜看了王直一眼,“那位還尚在。” 說實在,能幹出那種事的皇帝,于謙真的有點難以啟齒。 “如今兵兇在即,殿下怎能如此不顧大局。” 聽明白于謙的話,王直對朱祁鈺有了些反感。 “殿下謀慮深遠,王尚書不必如此。”于謙道。 王直微微一愣,隨後沉默了下來。 當小黃門那聲嘶力竭的喊聲傳來後,文華殿的大門緩緩開啟。 因為朱祁鈺沒有同意監國,大權自然先落在了孫太后手裡。 不過這權力來得燙手。 畢竟昨日于謙已經提過了,明皇祖訓,後宮不得干政。 朱祁鈺走在最前面,入殿之後,因為沒有皇帝,興安就夾著嗓子彙報今日出席的官員數量與告缺的人數。 很明顯,相比昨天,今天又少了許多。 等到興安宣告有事起奏後,于謙第一個站出來。 “臣請郕王殿下監國。” 話一說完,他就直接跪了下來。 王直看了眼于謙,隨後也出班道:“臣請郕王殿下監國。” 隨著王直出班,其他大臣也紛紛出列。 偏殿的孫太后枯坐著,她沒有絲毫的辦法。 就連之前立皇太子的詔書,到現在都還沒發出去。 只要沒有人監國,或者說,朱祁鈺不站出來,那麼整個皇室,就只是一個空架子。 司禮監太監金英看著滿朝文武,微微皺眉,再看那珠簾後的孫太后,他知道,那郕王朱祁鈺的拒絕,已經開始聚勢了。 “太后懇請,郕王監國,護大明江山。” 孫太后透過金英的嘴,向朝臣們開口。 朱祁鈺沒有說話,而是轉身,看向于謙,隨後咧嘴笑道:“長者賜,不可辭,滿朝諸公再三所望,本王自是不能再推脫。” 原本以為朱祁鈺還會推辭的百官和孫太后都愣了一下。 在大明王朝,監國這個位置,一般是由儲君或者宗室,為的就是防止後宮干政。 總百官,理政務,率中外。 在此之前,朱祁鈺還只是居守京師的吉祥物,但是在百官和太后的請求下監國,那意義便不再一樣。 看著發愣的滿朝文武,朱祁鈺輕咳一聲說道:“諸位還不快請起,當務之急,是商討軍國事宜。” “臣請廷議。” 于謙起身後,又躬身說道。 聞言,朱祁鈺看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