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現在所建立而起的國家概念,自然要衍生出國境線。
這方面,錦衣衛是受過相關教育的。
看馬衛國依舊愁眉不展,小廝就沒有再多話,而是起身從內屋中取出了一些零嘴,放在桌上,自顧自吃了起來。
任務很重也很難,這點誰都知道,但若能完成,對於錦衣衛來說,也算是讓聖人看到改制後的效果。
當然,這只不過是手段之一。
大明作為區域霸主,能用的手段可不僅僅是這個。
耳邊聽著咔咔聲,馬衛國回神就看到小廝老神在在地磕著瓜籽,旋即自己也撈了一捧,放在自己面前磕起來。
“我若是想綁架蒲氏之人,能做到嗎?”
還沒磕幾個,馬衛國便開口問道。
聞言,小廝立馬開口:“那得看你要如何綁架,若是在城外,問題不大,不過最好對方護衛不要太多。”
將手中的瓜籽放回桌面,小廝語氣嚴肅了起來,道:“若是打算做,最好是能在山路,就算靠近越國國都,逢山必有匪在這裡也是成立。”
“如此,便能極大程度減少暴露我方人員。”
畢竟聯絡點剛建立,而可用的人,都是大明自己人,下線的發展還沒穩固,如這樣的大事,交給外人,任誰也不放心。
“這我知道,方才在城中,看到蒲氏之人將人撞得頭破血流,視人命如草芥,想必他們心中自傲,應該是有機會。”
比起自己幹想,和同僚一同討論,或許會有不同的見解。
馬衛國自詡身手還可以,但這並非話本,以一敵十,孤身突破護衛綁架貴公子的事情,想都不要想。
“具體說說。”
小廝沒有否定,而是讓馬衛國將計劃詳細說出來,這樣也好探討。
“計劃還未十分詳盡,我想現在城中動手,殺幾人。”
馬衛國雙手放到大腿上,正襟危坐的說出自己的計劃。
聽完之後,小廝搖了搖頭,道:“不成,就算你殺了蒲氏少爺,也引不出蒲氏,蒲氏在越國經營多年,子嗣不知凡幾,就算死了一個嫡子,這後面還排著不知道多少兒子,而若是殺旁支,那更沒用,最多也是蒲氏向城中兵馬施壓,讓別人去找你。”
“如此一來,若是蒲氏龜縮在城中,那我不是毫無辦法了?”
馬衛國拍了拍額頭,十分苦惱說道。
“辦法多的是,只是你太急了。”
小廝笑著又拿起了瓜籽,一邊磕一邊繼續道:“蒲氏根基在商路,又無爭權之心,因此得越國權貴看重,若是有辦法讓其失去價值,那也不過是無家之犬。”
手上的動作沒停,拇指和食指搓了搓,搓出瓜籽殼的灰泥,小廝笑盈盈,道:“你總想著自己去做,用武力行事,雖然成事方便快捷,但難度也不是一般的大。”
“聖上要求將蒲興南抓拿歸案,總不能拖個好幾年吧。”
馬衛國看向小廝,面露不解道。
“為什麼不能?”
小廝反問,好奇說道:“你我身後站著大明,站著聖上,可用可使之法多如牛毛,就好比某,這雜貨鋪雖說不大,但如今站穩之後,誰不知我這商品繁多,應有盡有。”
“等跟越國權貴搭上線,到時候,稍微運作一下,送點絲綢金銀,從外城搬到內城,那也不需要多久。”
小廝的說法讓馬衛國茅塞頓開,眼神都亮了起來。
在幼軍之中的教育可沒有教馬衛國這些,在小廝看來,馬衛國就是太年輕,急於求成證明自己,這對於錦衣衛而言,這可不是什麼優秀的品質。
給權貴當白手套並不是什麼稀奇事,這在大明也不是稀罕事,區別就是大明的權貴藏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