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鄧南兆主教眼裡,男童可不算男人,各種方面上的不算。
想必這裡的男人都死光了,應該不是眼前這軍隊所為。
鄧南兆能看出來,那些婦孺對士兵有信任感,否則也不會帶著自己的孩子同士兵一起行動。
挑選了幾間聯排還被修繕過的房屋,就作為這些外使的住處。
等李狗蛋離開後,托馬斯立刻朝著埃萊娜說道:“埃萊娜你剛才太放肆了。”
“父親大人,我也不知道,對方竟然是秦國皇帝的乾兒子,這裡這麼偏僻,這麼破落,皇帝的乾兒子怎麼可能到這裡來。”
埃萊娜低頭回答托馬斯的話。
“家主,這裡和君士坦丁堡太不一樣了,埃萊娜不熟悉也是正常。”
一旁的貴婦洛吉娜,身上包裹著很嚴實,挺著飽滿的胸脯開口,右手還在鼻尖揮了揮,似乎在嫌棄這裡的住處環境。
“不一樣,那當然不一樣,”
托馬斯抓著頭髮,道:“那奧斯曼已經在海岸線上建造了無數堡壘,說不定現在已經攻入了君士坦丁堡,你們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嗎?”
聞言,不管是洛吉娜還是埃萊娜都沉默了下來。
還能代表什麼,君士坦丁堡沒了,東羅馬從此之後就不再存在了。
神聖且正統的羅馬帝國迎來了他的終焉。
“知道了嗎?我們亡國了,在秦國,我們什麼都不是,路上那汗國對於秦國的恐懼你們沒看到嗎?那可是奧斯曼都不敢觸碰的汗國,如果埃萊娜你能成為帝王的妃子,也給我安分守己。”
托馬斯這一路上也打聽了很多,特別是大明驅趕瓦剌,在察合臺和帖木兒汗國更是掀起了恐慌。
一邊是對於大明強大的心驚,另一邊是對於大明強大的安心。
如果大明足夠強大,那麼以後能夠配合自己兒子復國羅馬就更加簡單,只是不知道,如此強大的帝國會不會因為一個妃子而動刀兵。
現在他們所能提供的利益可不多。
“知道了,父親大人。”
埃萊娜抿嘴低頭,眸中帶著水霧,一路的顛沛流離,她心中已經有失去家園的感覺,現在被托馬斯這麼說,也終於認清了現實。
“父親大人,我想出去看看,我想更加了解一下秦國。”
這倒不是埃萊娜任性,而是方才她也看到了婦孺與士兵之間的相處。
對於從混亂地區到安全區的人而言,那安全感撲面而來,是一種身處安全環境中的人所無法體會的感覺。
托馬斯看向自己的女兒,從女兒的目光中看到了堅定,思緒再三,他點頭,道:“可以,帶上些金子,遇到什麼事情,用金子讓對方原諒自己。”
鑑於剛才女兒的舉動,說實在,托馬斯還是有些不放心,但對方無愧於禮儀之邦,沒有抓著不放,更是沒有對自己女兒生起任何淫慾之念。
要知道,托馬斯之所以帶著自己女兒,那肯定對自己女兒的相貌有著充足的自信。
“是,父親大人,我會謹記父親大人的教誨。”
埃萊娜收下那不規則圓形金幣,將其藏到腰帶之中,朝著托馬斯感謝了幾句才走出房間。
和埃萊娜他們不同,從君士坦丁堡而來的騎兵們,隨著武裝被解除,整個人都感覺格外的輕鬆,找到屋中能躺的地方就直接躺下休息。
那位翻譯剛躺下,就被埃萊娜給叫走,雖然心裡苦,但也不敢說出來。
沙州城現在只有士兵警戒操練,還有一些不想出城幫忙運水的孩童,走到一起,在空地或者廢墟中玩耍。
埃萊娜走在空曠的街道上,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自由。
現在她所能去的地方不多,要想了解這神秘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