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
學術翻譯還是需要專業的人配合,否則在某些描述上出問題,就有可能造成一連串的錯誤。
因而,朱祁鈺才要了兩個人,雖然是宗教學者,但朱祁鈺的選擇也不多。
大明到處缺人才,外語也是如此。
更不要說羅馬如此遙遠的國家,語言上的翻譯,很難說十分精準。
朱祁鏞趕來的時候,王直已經介紹完,整個圖書館都是裡三層外三層。
王直看到朱祁鏞,有些意外,之前才剛宣佈襄王任職鹽業工司主事,這襄王世子轉頭就來格致院,如果說後面沒有人指點,那肯定不可能。
“晚輩朱祁鏞,見過王尚書。”
所幸現在院士儒生的心都在圖書館,連王直也都管不上,朱祁鏞過來也就沒有多少人在意了。
“見過世子。”
在朱祁鏞行禮之後,王直同樣回禮。
皇親天然比官員要高階一點,可也僅僅是一點,見面後,客氣些的,基本都保持先由晚輩向長輩行禮,而後才論品階身份,不客氣的,那就反過來。
“王尚書這是親自送書,不知晚輩可否有幸一觀?”
朱祁鏞看了看那擁擠的人潮,就想著能不能走走後門。
聞言,王直無奈搖頭,道:“世子也看到了,本官也難辦,不過,既然世子能進格致院,必然有聖上手書,那不如與院士儒生一同聽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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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課?”
朱祁鏞可是瞭解過的,格致院可沒有上課這一回事。
“來了倆羅馬人,院士儒生需要先由他們講解一番新書,而後才會自學。”
王直點頭,道:“不過,聖上有言,現今通事翻譯並不完全,或有不準確之處,若有人能驗證,便會給予獎學金,世子不如也試試?”
朱祁鏞沒想到還有獎學金,他倒不是缺那點錢,只是驚訝於讀書真的能賺錢這件事。
“王尚書就莫要調侃晚輩,晚輩有何能耐與一眾院士儒生相比。”
學識這方面,朱祁鏞還是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不過,他還是笑道:“當然,晚輩此番來,便是來學習的,也很想旁聽一番。”
“嗯,學無止境。”
王直對於朱祁鏞的態度十分滿意,捏著捋順的鬍子,道:“剛好,本官到現在都還沒品味過格致院的講堂,便請世子與本官一同旁聽。”
確定下來後,王直便開始讓院士配合一起組織安排。
當前的格致院架構相對鬆散,除了最頂層的院長和副院長,其他的就是各類“學長”模式的學習小組,以及安排食堂物資的後勤,其他就沒有了。
格致院的講堂與歌劇院的佈局相似,呈半圓,和高高在上的講臺不同,講堂的講臺在低處,而聽講的座位則是梯次增高,保證聽講者的視野能夠清晰看到講臺。
而這樣的散部結構,有利於師生互動的同時,也能讓更多的人聽到講臺的聲音。
當前用過這樣的講堂的儒生,也就吳敬和劉升那麼寥寥幾人,因此,這講堂就在格致院有著特殊的意義,能站到講臺的,那必然是達者。
朱祁鏞去過歌劇院,所以在進入講堂後,難免就愣了一下。
歌劇院在現在,不管多高檔,終究和風月擦邊,屬於下九流,而講堂布局能與歌劇院相似,就足夠讓朱祁鏞驚訝一下了。
主要是那些喜歡抓細節的儒生就在自己身邊,竟然沒人對於這樣的細節開口,可見京城的文人已經有了不小的改變。
朱祁鏞有著驚訝的感覺,可那兩個宗教學者就需要用震驚來形容了。
一個可以容納上百人的教室,還是他們第一次見,而環境的乾淨整潔,講臺設定猶如學生包圍著